顾之淮一把环住慕与安的腰,他道:“王妃晚上陪我做一会儿吧。”
做一会儿吧……
慕与安目光呆滞,有那么一刻,他是没有明白顾之淮说的话。
“顾之淮,你在说什么?”想明白的慕与安脸通红,伸手将顾之淮推开了。
“我说,”顾之淮盯着慕与安的脸,暧昧不清道:“我伺候娘子。”
这跟刚才那句话有什么区别,慕与安气道:“你……你脑子里就这点东西吗?”
“也不是。”
听见顾之淮这样说,慕与安总算是缓过来了一口气,他镇定地问:“还有什么?”
“还有娘子啊。”
慕与安:“……”
他握紧了拳头,他就知道!
……
顾之淮虽然是个嘴上没把关的,什么荤话胡话都敢说,但也没耽误看那些卷宗。
入夜之后,顾之淮和慕与安合力将卷宗看完了。
许是下午睡过,慕与安并不觉得疲惫,看样子还有精力做些其他的事情。
顾之淮问:“王妃明日打算做什么?”
慕与安道:“找一找和钟叔一样当年被徐家欺压的人。”
大梁律规定,一桩案子想要被受,状纸、证人、原告,缺一不可。
慕与安想着,人越多,徐高飞便越是无从狡辩。
顾之淮看着慕与安的神色,忽然吃味道:“不如我今晚翻墙进徐家,再打徐鸿熙一顿?”
慕与安问:“打他做什么?”
顾之淮幽幽道:“出口恶气。”
慕与安:“……”
他笑着问:“顾王爷之前在上京打人,也是半夜翻墙吗?”
这样一个王孙贵族,趁着夜色翻墙,会不会有碍观瞻?
顾之淮拉着慕与安的手道:“上京没这么着急。”
“……非要打徐鸿熙吗?”
顾之淮摸了摸慕与安的脸,轻声道:“王妃的脸好像好了。”
“嗯,早就好了。”
“既然如此,王妃等会儿没有要做的事情了?”
顾之淮这个神情,说话的这个语气,慕与安就是想不联想,也难。
不知道是不是顾之淮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耳边提起了很多次,慕与安发现,自己竟然也意动了。
察觉到这一点的慕与安不可置信地愣在了原地,他怔怔地想,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吗?
这样一撩拨,就容易出现感觉的人。
还是,他被改变了?
他到底被什么东西改变了,慕与安一时想不起来,一想他就头疼。
见慕与安捂住了脑袋,顾之淮忙伸手帮慕与安按着太阳穴,他埋怨道:“不该彻夜不眠看卷宗的,头疼了吗?”
慕与安想解释不是因为彻夜不眠,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没说。
云乐送了晚间的吃食过来,那碗慕与安每天都要喝的补汤也赫然在托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