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现在身上突然出现了精神力,再加上之前听到的关于那五个亚雌学生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克莱德这次回学院还想和卡利见上一面。
听克莱德这么说,布兰特摇摇头:“这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你总会知道,我只是在想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
总会知道?
克莱德一时间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但他没有立刻开口打断布兰特的思路,而是把这事默默记下。
大概是为了和克莱德多说一会儿的原因,布兰特的脚步放慢了,克莱德也慢下来。
又走了十几米后,布兰特才说道:“爱德华和卡利不是大家以为的情。人关系,准确来说,他们应该算一对父子。”
克莱德:?
这个身份转变的跨度是不是有点大了?
又离谱又害怕的。
布兰特不知道旁边这位看上去乖巧沉稳的雄虫学生在想什么,只是继续解释:“卡利是爱德华在四十年前捡到的,那会儿那是枚蛋呢。”
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布兰特笑了起来:“那会儿爱德华慌慌张张跑来找我,我还以为他出趟任务就生了枚蛋,把大家都吓得不行。”
“但是啊”布兰特叹了口气。
“同时失去了雌父和雄父的蛋很难孵化,就算孵化出来了也会遇上很多问题。更何况,那枚蛋是爱德华在兽潮后救出来的。”
布兰特比划了一下,拇指和食指之间留出大概一个指节的长度。
“爱德华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有这么大的裂痕了,我们一开始都以为他会死去。”
“还好他活下来了,”布兰特有些感叹:“但卡利这孩子从孵化开始到十岁以来,从不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布兰特停顿了一会儿:“再后面的你从爱德华那知道会比较好,那些事情不该由我来说。”
他看向克莱德,保证道:“虽然我不知道爱德华是怎么想的,但是把卡利关了这么多年,肯定是迫于无奈。”
话落,他们停在教师楼前。
布兰特轻轻拍了拍克莱德的手臂:“多相信一点你的教师们吧,他们没你想的那么不可靠。”
被戳破了心思的克莱德有些窘迫。
他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爱德华其实很好说话,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布兰特朝克莱德俏皮地眨眨眼:“如果他不说,你就学小虫崽那样撒撒娇。”
克莱德笑着应下。
怎么弄得像布兰特先生在教他怎么去算计爱德华校长一样。
不过被布兰特这么一弄,克莱德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所以当他走进校长室,看见那个消瘦了许多的身影时,心境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主动开口:“好久不见,卡利教师。”
脸上蒙着黑布条的雄虫朝他这边“看”过来,点点头:“是好久不见了。”
说完,他面向坐在书桌后的红发雌虫:“你让我过来就是因为这个?”
爱德华揉了揉太阳穴:“卡利,你不能把学生称为‘这个那个’,太没礼貌了。”
“好吧,”卡利的腰背板得笔直,一点都没挨到椅背上,他无所谓道:“你说了算。”
爱德华一噎,就如同克莱尔前世每一个被叛逆期的孩子气到的父母一样,苦恼地唉声叹气。
克莱德找了个位置坐下,而爱德华这时也缓过来了。
他看向克莱德,语气尽可能地温和:“克莱德阁下,能跟我们说说您失踪这段时间的事情吗?”
“当然。”
就在爱德华正准备认真倾听时,又听到这只雄虫学生说了一句:“但我也想从校长那儿了解一些事情,您能如实告诉我吗?”
爱德华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一直没什么动静的雄虫就冷笑一声:“好啊,说吧,想知道什么?”
克莱德并没为对方的态度而恼怒,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知道卡利并不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