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走了两步:「你说的所谓你家里的关系,不会是青川精神病院某个不知名的小护士小医生吧?」
白可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我笑着摩挲了下下巴,柔声道:「因为,我早就现他了呀,不然为什么你住进来这么长时间,他都没能跟你接头呢?」
白可想抓住我的衣领,但我迅躲过了,她气急败坏道:「你把她怎么了!」
我摇摇头:「我能怎么呢,只是把她赶出去了而已呀,谁让她是你二姨呢?」
接着,我走近了些,来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咋咋舌:「说来也怪可惜的,人家好容易奋斗到了助理医师的地步,谁让我一句话,就把她踢出去了呢……事业单位的工作,不好找吧?不知道是托了几层关系才进来的呢?」
白可眼神凌厉起来,猛的向我冲过来:「白露!你害我就算了,还敢害我家人!我跟你拼了!」
我猛的向她胸口踹过去:「就你有家人?你们光明正大去威胁我们的时候,那不是我的家人吗?」
12
蓦然又想到了前世的悲惨结局,我和妈妈惨死,而她们母女在经历了所谓一年磨难后,成功入住我家的房子,那个公然入室的小三顶替了妈妈的“白太太”身份,混的风生水起。
不,这不是他们罪有应得的结局!
一道白光闪过,白可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捏上了一把手术刀,我皱着眉,这废弃的地方还有这些东西?
下一秒,她就往我肚子上捅来,嘴里叫嚣着:「我要你尝尝我吃过的苦!」
下意识的,我抄起旁边的电疗机器朝她身上砸去:「那你受过我吃过的苦嘛!」
轰的一声,机器砸在了地上,她也敏捷躲过了。
巨大的声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少人已经清醒了,开始寻找着是哪里传来的声音,毕竟这里是精神病院,一举一动都可能威胁到一个人的生命,她们不能冒这个险。
没时间了,如果让医护找到这里,那我就更丢失了一次弄死白可的希望,我不能让她往外通风报信了,不能让她们再危害到妈妈。
眼神下意识的窗外看去,等白可再次试图握着刀近我身的时候,我猛的一个下劈,将她手里的刀打掉,然后顺势将她推下了楼。
一阵天旋地转,还没等白可反应过来,她就像只蝴蝶似的翩然飞下去了。
这时大门也砰的一声被踹开,冲进来的人是胡安泽,他气喘吁吁的看着我,在知道我没受伤后,悄咪咪的松了口气。
而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假装受了刺激,崩溃大哭——
「她…她要杀我……她又跳楼了……」
护士们对视一眼,把我控制回了屋,又迅去营救白可。
幸运的是,白可没死,三楼的高度只是让她骨折了。
不幸的是,院方调查了这起怪异的自杀案,在看到我说的“凶器”刀柄上只有白可一个人的指纹时,草率定案,宣布白可残害病友,罪加一年精神病院的惩罚。
同时还要接受被关在病房治疗,恢复意识的她一边哭闹着要回家,一边骂我不是人,给她下套。
护士对视一眼,耐心的道:「别闹了,可可小朋友听话,你病了,是不能回家的……」
白可像吃了几斤黄连似的,有口说不出,她难道说,她是伪造的精神证明吗?
当然,治疗的时候,作为主治医师的胡安泽也不忘记给她服下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即使…她非常抗拒。
胡安泽会让护士压住她的四肢,强行喂她吃药。
真的病人都会因为这些药而行动呆滞迟缓,更别说健全的白可了……
一个月后,白可好像变了个人,她天天在屋里接受所谓治疗,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现在整个脑子好像被浆糊糊住了似的,叫她名字的时候,也总是很呆滞。
13
我就这样“平安无事”地一直被胡安泽照顾着,命运好像生了转变,等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距离事件生也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的事了。
等我刚恢复了些,被解了禁闭后,就迫不及待的在娱乐区跟一群神经病做起了游戏,什么过家家、飞行兵、排排坐,我玩的不亦乐乎。
说起来,我还没来过这里呢,像个小孩似的,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胡安泽跟医护在一起,评估着我在游戏中的表现和行为,他们一致认为,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我可以稳定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