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在这里的,由他亲手埋葬的,属于挚友的尸体,现在却不知所踪。
谁?到底是谁?谁敢越过他做这种事!!
他本想让夏油杰以完好的身躯入土,却没想到,这样的行为带来的却是这种后果。
知道夏油杰葬在这里的人并不多,毕竟一个特级咒术师的尸体也能做很多事。
所以,能够这么做的到底是谁?
他想起之前禅院甚尔的话语,对方话中暗示咒术界暗潮涌动的话,难得让他产生些担忧。
在有时候,五条悟会特地抽时间来看夏油杰,在直觉的驱使下,他直接揭开了挚友的坟墓。
哪怕有所感觉,在看到面前的一切时,却还是感到了难以抑制的愤怒。
五条悟深呼吸,他一只手盖着脸,支在黑色眼罩上,开始头脑风暴。
他拿出刚才震动的手机,看到里面的消息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五条悟丝毫没有要整理这里一片狼藉的意思,没有那个人在,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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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抱着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禅院家,虽然不能保证全部,但内部这一块是确定安全的。
他没有去准备什么咒具又或者搜集术式,只是简单地把伏黑惠塞到属于他的被窝里。
这种是没办法彻底避免的,就像已经造成的伤害不可挽回一样。
毕竟这一切确实是他所想要的,或许他确实给伏黑惠带来无妄之灾。
就让他来到这个恶人,反正他做这种事已经很习惯了。
伏黑惠的眉自己松开,好像真正陷入了深度睡眠。
“绘里,”禅院甚尔轻声唤道,声音是不同于他人的柔和,“陪惠休息一会吧,我去处理点琐事。”
红绳里的绘里冒了出来,亲昵地亲吻了下甚尔,才慢悠悠用自己的咒力把惠包裹起来。
一遍遍的反转术式刷新着惠的身体,现在惠的身体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禅院甚尔没有阻止,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好让绘里把惠身上隐藏的病痛给处理了。
他慢悠悠地走出去,手放在门上,缓慢地关上门,在最后“咔嚓”一声门关上的同时,他消失在了原地。
天与暴君从来不是什么喜欢搞大阵仗的人,他是金牌杀手,而杀手需要做的,就是无声无息间一招毙命。
天与咒缚在这一刻成为优势,没有咒力的他让他和路边的草石没有区别,绝对的速度和力量是人类的极致。
“噗嗤。”
是刀刃刺进血肉的声音,微不可查,却在此刻清晰地传入耳中。
被刺中的人睁大眼睛,似乎是有些惊讶禅院甚尔的粗暴。
“哎呀呀,别急着生气啊,甚尔先生,你还有求于我吧,这可不是什么好态度哦。”
脑袋被刺穿的女仆随意拿出手帕擦着流到脸上的血,看着面前神色冰冷的男人。
禅院甚尔把刀上的血甩掉,平静回答:“所以我才是用普通的刀,而不是那把天逆鉾。”
女仆的动作一顿,脸上被血液给糊住,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三天后的姊妹校交流会,我希望你重伤其中的咒灵,并且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五条悟。”
女仆迅速说出自己的要求,从话里根本看不出他的目的,好像真的是为了咒术界的真心人。
禅院甚尔没有回答,直到对方递给他了一个咒具,他才缓慢地眨巴下眼睛。
那双锐利的含着野兽锋芒的双眸落在女仆身上,仿佛在思考从那块肉切起,最后才接过了咒具。
“好啊。”禅院甚尔勾起嘴角,大方地回应着,随手把刀赛回往他身上拱的丑宝嘴里。
……
五条悟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男人站在一片血泊里,手塞在那个储物咒灵嘴里似乎在掏什么。
“哇哦,看上去真血腥啊,你是一天不杀人浑身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