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去市监局做变更登记。”肖维听了,眼睛一亮,又问:“正式的吗?签合同吗?有五险一金和独立办公室吗?”
“你没学过《劳动法》?”林云起问。
“学过。当然学过。接下来您有空吗?我给您汇报一下我对接下来有关事宜的规划安排。”
林云起忽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指了指街对面的咖啡馆说:“就这家吧。”
“要不要换一家。”肖维在本地账号上看过那家咖啡店,每一杯咖啡都是天价,他单纯地觉得以他现在的业务能力,不配在汇报工作时让老板请喝这么贵的咖啡。
“就这家吧。”林云起面无表情又重复了一遍。
肖维想起在美国第一次见到林云起时,是在布鲁克林的一间旧公寓,他走上满是涂鸦和口香糖黑印的公寓楼梯,寻找着文件上记录的那个门牌号,一不小心撞到了正准备下楼的黑人小伙儿。
“fuckoffyway”对方比他高了半个头,猛地推了肖维一把。他顿时失去了平衡,头重重地撞在身后坚硬的门板上。
他有些头晕目眩,一瞬间慌乱得语无伦次,只好不停重复对不起,又想起来应该要说rry。
那人不依不饶,一个巴掌即将落下时,他身后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滚”。那黑人显然听懂了,目光闪烁地看了男人一眼,放开揪住他衣领的手,头也不回迅速离开了。
黑人走后,当肖维表明身份,林云起同样面无表情地又将那个字重复了一遍,重重关了上门。
肖维觉得自己跟对了老板,虽然他已经摇身一变不用再住在旧公寓,还能随随便便请他喝天价咖啡,但他的行事风格也算是某种程度的不忘初心。
林云起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许宁夕。
她今天装扮得格外精致,是他没有见过的样子。
米色的针织裙领口开得有些低,露出她修长白皙的颈,他推开咖啡店的门,冷风让她颤了一下,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折射出一道光,钻进他的眼睛里。
:湿漉漉的天气
他身后跟着旁人,她也像是约了人,这不是一个打招呼的好时机。
服务生领着林云起在不远处另一个位置坐下,他注意到许宁夕的视线一直跟着他,忍不住起身,过去打了个招呼。
“好巧。”他走到她身后。
“好巧。”许宁夕将额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仰起头回望他的眼睛,心中生出些许失望,“约了人?”
“来谈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