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监正勉强扯扯嘴角,仓皇离去。
他只想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神棍,不想牵扯进任何风波。
钦天监上一任监正怎么死的?
不就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身为修道者却妄想在一帮玩权术的脏心眼子里分一杯羹。
他吸取教训,不听不看不闻不问。
到最后,不论花落谁家,他还是他。
端王吩咐随行的侍卫各自寻空闲的房间休整,他自己一遍遍观摩着被砸的面目全非的玄晞法师,心中不禁涌出几分解气的畅快。
谢家人泉下有知,可以稍稍欣慰些了。
嗯,久居长宁宫的谢太后获悉后,也能眉开眼笑心情舒畅。
至于父皇。
生气就生气吧。
父皇自诩真龙天子,区区怒火岂能伤龙身。
许久。
端王心满意足的敛起视线,转身离开。
换了身轻便干爽的衣袍后,敲响了陆明朝的房门。
陆明朝:???
不是,皇室是有什么遗传的大病吗?
净喜欢干些三更半夜与有夫之妇共处一室的事情。
陆明朝叹了口气,将房间内所有烛火点亮,又握着小铁锤敲了敲隔壁的墙后,打开房门。
端王和陆垚比肩而立。
一个温和儒雅,一个清冷如画。
陆垚的乌黑发丝仅用一根灰黑色的发带松散地束着,夜风轻拂,难以分辨是发带还是随风飘扬的发丝。
眉宇间仍残留着睡意,他掩嘴打了个哈欠,率先步入房间,随意地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