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气得摔门而出。
而顾言却沉默地坐在了我的床边,他拉过我的手,我难得地感受到了他指尖的一丝冰冷:
“阿离,沈叔叔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是我不对。”
我喉咙里一阵翻滚,感觉十分恶心,努力想要抽出手,但是双手不听我的使唤。
“别推开我好吗?让我陪着你治病好吗?别放弃自己。”
我更加努力地挣扎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赵医生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随之而来的是他沉冷的声音:
“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的病人,你看不出来她厌恶你的触碰吗?”
听到赵医生的话,顾言好看的眉皱起:
“我们家的事情,用不着一个外人管。”
我趁机抽出手,将脸撇向一边。
赵医生冷冷一笑:
“我是救她命的人,所以算不上外人”
“况且我对她,可比你们这些所谓的家人好多了。”
顾言明显被噎住,半晌后我听到他质问赵医生。
他说赵医生除了给我看病还能做什么,如果没有他们这些家人,谁来拿钱给我治病。
我死死咬住了嘴唇。
相识十多年,我竟然不知道,顾言还有这样咄咄逼人的一面。
我刚要出言阻止,就听赵医生淡淡道:
“我已经向医院申请了资助沈小姐,以后沈小姐的医药费由我一人承担,不劳别人费心。”
我猛然转头看向他。
顾言的目光在我们的脸上来回转换,最后他嗤的一笑:
“我说你怎么肆无忌惮,又是断绝母女关系,又是三番五次地推开我。”
“原来是找到下家了啊。”
说着,他又朝着赵医生嘲讽道:
“被这样一个残疾人拖着,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罢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