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阿甫无动于衷的抱着怀里暖炉,对着冷冽空气呼出一片白茫茫的淡雾。不经内心腹诽,老爷脾气真怪啊,不开心的时候装笑脸,嘴角微微一扬,眼里全是凶光,把那些四五品的官员吓得直哆嗦。心里真痛快了反倒要摆出副愤慨的模样来!
这也太分裂了,怪不得一直以来都打光棍哎。阿甫这么一想,又觉得对主子不忠,急忙合掌向上天忏悔自己的吐槽!
显然能跟着严光龄十二年有余,除了无比的忠心外,大抵更多的是了解这个人更多于那个人了解自己。
此时此刻的严光龄确实是横眉冷目,且毫不客气的拎住明徽的后脖领子,狠狠的把人从自己身上扯到一边。不过话说回来,百折不挠也是一种值到学习的良好精神,而明徽恰好是这一类可以把耍流氓上升到极限的厚脸皮信念者。
“唔……”一次不行,那就来第二次!
明徽像只手感极光滑的毛绒狐狸,扭来扭去的再次钻进严光龄温热干燥的怀中,并且有目的把脸颊贴上对方已经滚烫的脖颈。一通乱蹭,再加上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对于一个但凡正常的男人来说,那都是折磨。
严光龄被蹭的下腹燥热,腰身起火之际难免本能的打算严厉训斥,明徽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低下头去堵那张微微启动的双唇。
唇香糯滑,明徽用尽前世今生所有的吻技,只强硬的把手指插进严光龄的发间,宛如攻城略地般的倾泻而下。继而手指一步步越过底线,拨开里衣去拥上对方结实的腰身。
古代并不大结实的床板被两人折腾的咔咔作响,明徽强势而风情,拱动着下腹反复摩挲严光龄的跨间。
直到两人逐渐赤裸,滚烫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严光龄还是觉得不切实际,应该来说,更多的是不可思议。意识混沌着漂浮于空中,情欲复杂的揉成一团沸反盈天的喧闹,理智被践踏于脚底,他拉扯着把明徽摁在床上,喘息深重的把脸颊埋于对方侧边的枕间。
对于一个在官场上老谋深算的博弈者,起先的严光龄还以为这是个政敌送过来的阴谋,明显就是冲着他的后院而来。可他毕竟也没给外人留下好男色的说法,便让阿甫派人去查。
一个被从京城那块繁华之地赶来小县城的庶子,一路上饱经风霜,险先病死过去。却如空旷田野上的杂草,有些不可低估的求生欲和对生活美好的向往。
知足者常乐,洒脱者无求。
甚至还有此时此刻他这位算计兄长,并害其抄家自尽,儿女皆穷困潦倒的罪魁祸首唯一想要的坦荡。
口渴的人想要水,饿肚子的眼里心里都是粮食。一个自以为罪恶的人,也想求一片心安。
他用手掌分开明徽的双腿,毫无想法的纯粹本能。严光龄不是个至纯之善的好人,甚至骨子里还有他父亲极度的掌控欲和有仇必报的狠厉。这么多年来他藏的太好,以至于差点忘了自己恶的一面。
“你到底求什么?我能给你什么?”严光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这个岁数的人了,还要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压制,真也是白活了。
明徽在黑暗中搂紧严光龄,只闭上双眼,带着笑意的说道,“我只是喜欢先生啊……”
之后发生的事显然都在明徽所预料中,一个脾气又怪且硬的老男人,哪能这么好轻易拿下。两人仅靠着衣料间的摩挲,相互顶撞着纠缠在一起。
性器因为快感,从顶端一点点渗出透明黏滑的体液,渐渐把亵裤染透。纯棉的布料禁不住两人越发没钳制的缠绵,黏黏糊糊的一塌涂地。以至于在高潮时,两个只上身赤裸的一老一少羞臊的连话都没多说一个字。
明徽趁着余韵,再次翻过身胡乱着去吻咬严光龄的嘴唇。只恨古代男人都要蓄须,渣的他又恼又燥,火急火燎的用力一咬,咬破了严大人红肿的下唇……
“……”严光龄忍着酸麻的痛感,心道你个小兔崽子,明天继续罚你抄书!
最后的最后,还是严光龄老洁癖犯了,大半夜的去翻箱倒柜,掏出两条干净的亵衣给彼此换上。并且十分心狠手辣,把沾染不明体液的睡裤丢给外厅门口处正昏昏欲睡的阿甫——去洗干净,顺便放暖炉上烤,明天还要穿!
阿甫泪崩:我为了这个家付出的未免也太多了!
作者有话说:
焯!!刚才巨搞笑的表情包没上传成功!!看过的直接刷到最底下就行!!
第56章老皇帝的忧愁
天宥二十三年十二月初九
瑞雪兆丰年啊。
刚下了早朝,刚过了六十寿辰的老皇帝绷着一张比墨还黑的臭脸,被一旁提心吊胆的宦官们搀扶着,直恨不得学那老百姓狠狠骂两句娘。
先是被那群穿着绣鹤纹朱袍的文官集团叫骂,尤其内阁首辅杨濯,头发比自己还白,胡子比自己还稀疏,竟然是骂的最凶的,只差指着他的鼻子骂枉为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