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栖嘴角抽搐,甘愿得抓着鸡去了厨房。
前辈组的老戏骨擅长烹饪,抓到的鸡处理过后就会交由他们烹煮。
摆在景眏彦面前的难题是,拔鸡毛。
傅栖手起刀落,对着鸡脖子对折就砍开一口,鸡血飞射。
景眏彦吓得右眼皮狂跳,看着自己那只手脚被五花大绑的鸡,正不服输的咯咯咯尖叫,丝毫感知不到接下来凄厉的命运。
傅栖一个人干了三个人的活。
景眏彦对于江延的好奇加深了。
江延皱着眉头,把鸡抛到了傅栖面前,捏着鼻子。誓必要打破外界对于他们众说纷纭的关系。
“傅哥,求你,帮我杀鸡。”
景眏彦避开了江延,只见傅栖冷冷得扫过江延,“你是小屁孩?”
这话多少有些不礼貌了。
景眏彦果然察觉到一丝阴恻恻的打量,来源于他的白月光。
白月光不可置信得指着干干净净,身上一点血一点泥巴,甚至拖鞋也只是鞋底沾上了土的景眏彦,“那他呢!”
景眏彦脱口而出:“我是小屁孩,你们别吵了……”胆战心惊,弱小。
傅栖又一个手起刀落,咔嚓两鸡脖断掉,鸡血溅到傅栖的脸上。傅栖线条优美的手臂肌群运作,半弯腰的姿态有力的肩膀挺起,绷紧黑色衣服。
薄薄一层面料。
他淡定得用手臂擦过带血的脸,黑色眼睛注视着尖叫跳跃的景眏彦。
景眏彦遇到鸡真的会变异。
脑子一片空白得原地大跳,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做蹲起开合跳。
他扑腾到不知名角落,傅栖的目光收回来。
过了几分钟,t恤被一根手指勾起小角。傅栖抓着鸡的姿势不变。
鸡死的差不多了,摆放在高出屋子一半的斜形高台上,血顺着平缓的水泥墙壁下流。
傅栖抬头,景眏彦站在坡下。
景眏彦抬头,对上傅栖的眼眸,傅栖的神色冷冰冰的,带着股蔑视和不耐在眼底。
景眏彦悬在半空递纸的手顿住:“你干嘛啊。”
“剩下的自己弄。”傅栖向前走,留下这句话。
弄得景眏彦一个脑袋两个大。
“不是哥们!你超雄啊!!”
江延搬了架小木椅,坐在茗昔旁边,茗栖在杀鸡,他硬着头皮拔鸡毛,动作又不标准,拔一下汗毛竖起,鸡皮疙瘩起一片。
大不锈钢脸盆里头被投掷了一颗未拔毛的公鸡炸弹,物理反应得和江延手中的鸡来了力的摩擦,手动去了一块毛,连带着皮也秃了,缺了一角。
鸡毛飞溅,散发着腥臭味。江延难以置信的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得看向三米开外的傅栖。
他亲爱的哥哥,扔下鸡,就漠视他离开了。
景眏彦不拔鸡毛就没得吃饭。
怨恨得目视傅栖的离开,挽袖子,坐在小板凳上有鼻子有眼得抄袭别组的劳动知识。
太害怕了,碰上鸡毛湿漉漉的滚烫的身体时,他已经飞往天堂了。
傅栖似乎只是心情不好去洗了个手,回来后停留在坡上,把公鸡塞进热水里头滚了几圈,单手拎了出来,水淋淋的,尾部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