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把你打的当不了明星吧,反正我赔得起。”
景映彦瞬间炸毛:“什么!你!歹毒!贼人!拿命来!”
傅栖径直转身,浴室的暖调的灯光尚未熄灭,光影打在他的肩膀。他手肘架着即将要穿的衣物,对景映彦说:“换衣服。药膏在床头柜第二个格子里。”
床底放着一双不属于酒店的灰色棉拖。
傅栖身上穿着来自酒店单薄鞋底的拖鞋。
景映彦盯着那双拖鞋,犹豫得伸脚又缩回。
心中的小人激烈得搏斗。
天使景说:未经别人允许是不可以乱动别人的私有物品的!
恶魔景反驳说:可是朋友不是可以互相分享一切吗?!
景映彦心中的杆秤滑动掉在了恶魔景的秤盘上。心情雀跃,他在内心高呼:“对啊,朋友不就是可以分享一切的吗?!如果以后傅栖也要穿他的拖鞋,他也会毫不犹豫得借给他的!”
心心念念,温暖的棉拖鞋。
前些天,景映彦托人去山头小卖部问,小卖部老板冻着脸摇头说:“没有卖,这要去市区买。”
他们剧组封闭式管理,只进不出,想出去要写报告,叙述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难不成他要打报告说,自己想要一双棉拖鞋吗。
那岂不是会被别人说矫情!
心理建设抚慰了不道德的心,他惬意穿起棉拖,感受脚踩着柔软的鞋垫,暖融融的。
他跑到浴室旁,浴室门半掩半开。
景映彦大手一挥,浴室门户大开。
景映彦下一秒后移好几步,拿出砸门的气势咻的把门砸上。
浴室里传来慌忙穿衣服的噼里啪啦的声响,燥红一张脸的景映彦抓着门把口抓狂的控诉:“你穿裤子为什么不锁门!”
里头沉闷许久,闷声吃大亏的回复:“我怎么知道你好端端来开我门。”
景映彦小嘴叭叭继续道:“可是你还是要关门啊!”
“可是这是我的房间唉!”傅栖忍无可忍得拉开门,发现门连带着某个软体动物一并黏到他身上,他搂住摇摇欲坠的景映彦。
景映彦耳尖通红,过敏般的潮红开始泛滥。
傅栖哑口无言,吃了哑巴亏,瞧着对方紧咬牙关,好似吃了大亏。他一下泄气了,半拖半拽得将对方拉回床上。
对待债主一眼,半蹲在地上,从床头柜中抽出几盒崭新的青草膏,大步一跨,走向景映彦。
景映彦仍然忍辱负重得瞧着他,对着他骂道:“你更可怕了,你是妖怪。”
傅栖无语得不说话,jj太大也是他的错?
怪他,怪他没有顾及到小菜芽可能破门而入的可能。
臣知罪,臣罪该万死!
景映彦这会羞愤得低下头,抢走他手里的三管药膏。
缓和了一下仿佛受到羞辱的情绪,他慢悠悠抬头,学着短视频平台的撒娇剧本开始模仿其中一个人说话:“我刚刚看到有个棉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