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可还是会……
他暗暗深吸一口气,想将?微变的脸色压下去。
枫黎还是瞧出他那几分变化,不由得挑眉:“陈公?公?可有什么想说的?”
她?这次挺客气的,没说什么不中?听的才对吧?
“奴才没有。”
陈焕低头,什么都没说。
若明?知郡主为此才对他宽宥几分,他还提起某些难言的心绪,那真是蠢到家?了?。
本来也是蠢到家?了?。
郡主还没请他做什么,他就主动?在皇上面前说了?几次好话。
上赶着帮她?,又害怕她?知道、害怕被她?看透了?心思。
要么就让她?知道他的付出,要么就不做。
做了?还不让人知道,这不是蠢是什么?
他颇为自嘲,有那么一刻,真想把自己为郡主做的所有都挑明?。
可看到郡主那一身华服的瞬间,还是克制住了?。
“只是伤口有些不适,还请郡主勿怪。”他低声解释,刻意让自己以奴才身份说得恭敬,“时候也不早了?,奴才还需得回去跟皇上复命,就不在这儿?叨扰郡主了?。”
枫黎微不可察地敛了?下眉头。
已经几次了?,她?总是觉得……
陈公?公?在对她?突然恭敬的时候,情绪都有些微妙的不对。
但那抹微妙到底是什么,她?看不透。
“好,陈公?公?还是要以身体?为重,相信皇上可以理解的。”
她?往外送了?陈焕两步,在他经过身侧时,又开了?口:“聪明?人通常都不太?听话,因为他们懂得太?多?、太?有主见?了?;甚至有些不聪明?的,都自以为聪明?地对你张牙舞爪……”
她?看向陈顺。
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出挑,带着显而易见?的灵气。
“陈顺足够聪明?,却还这么听话,陈公?公?真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