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不清的概念,不清不明的点到为止。
表面上说的好听,实际意义却与分手无异。
余甚是个明白人,不会不懂封木的潜在意思。
封木心有余悸捂着右耳垂,上面还残留着伤口愈合之后的疤痕。
他这条短信其实是思索了三天才决定发给余甚的。
离开余甚家里后,他嗜睡的状况居然有在一点点改善,晚上九点入睡,翌日早上八点醒来,一整天都是神清气爽的,筋疲力竭力、注意力难以集中等问题不复存在。
为什么呢?
为什么离开余甚后一切都在朝好方向发展了呢?
封木停下搅拌蜂蜜水的勺子,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明白了所有。
身子骨冷得打颤。
他冲到卫生间把才冲好的蜂蜜水全倒了。
下班后余甚才回他,说是家里还有封木没带走的东西,让他快点来带走。
封木回复:“扔了吧。”
余甚发来一张行李箱摆在门口的照片。
封木轻轻咬了咬后槽牙。
他算好时间,赶在余甚下班前跑到他家拿行李。
一提上手,封木顿时发觉不对。
太轻了……
心突然漏跳一拍,被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侵占、包围。
封木转身要跑。
身后伸出一双惨白的手,沾有药水的湿布掩住口鼻,被迫吸进一口刺鼻药味后,四肢霎时变得沉重,力气被抽空,封木闭紧眼,昏睡过去。
余甚从后面接住他,轻轻用脸蹭了蹭他因为刹那惶恐而苍白的脸颊。
打开屋子将人放到床上,余甚摊开封木未送出的陈旧故事本,本子里夹的枫叶不知所踪。
余甚摘下眼镜,疲惫地拨通一则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眼睛却从始至终盯着床上之人。
当年的枫叶不见了,但没关系,他还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