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木对自己有点无语。
他换好衣服出去,本正常搁置在书桌一角的圆珠笔忽然轱辘轱辘滚落到地上。
啪。
很轻的一声。
可这封木来说无异于惊天巨雷。
封木握住门把手的手颤了颤。
掉落的圆珠笔令封木联想到了这周夜晚加班时同样离奇出现的黑色水笔。
他回头静静看着它。
种种怪异于冥冥之中似乎正在被一根细线串连。
“你——”
“从公司跟到我家的?”封木往前半步,“是又想写字吗?”
“‘对不起’也是你写的对不对,这又什么意思呢?”
封木接连问道,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好在此刻没有第二个人在场,不然肯定会觉得这个人病得不轻,能和空气一个人自言自语那么久。
封木沉心等了片刻,就在无事发生,心灰意冷之际,封木亲眼看见自己的书桌上飘浮起了一件文具。
他切割文件用的小刻刀。
刻刀柄被往上推挤,顶端展露出一节节冒银光的刀片。
光芒晃得封木胆战心惊。
“你、你做什么!”
刻刀径直朝封木刺来,封木吓得要夺门而出,但还是慢一步。
“啊!”
刀尖擦过封木脖颈,掀起阵铁腥味的微风,扎入木制门框,因为缺乏受力点,不堪重负垂直跌落地上。
封木别过脸,双臂条件反射往前抵,面前明明空无一人,他却触摸到了略有点硬邦邦、像人胸膛触感的东西。
封木吓得慢慢缩回手。
“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