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净?”
“对啊。”封木眼睛乱飘,“不太干净。”
电梯上行的时间太过漫长,一向习惯沉默的封木竟有些许不自在,他偷偷瞧了瞧余甚,咳嗽两声,生疏地扯话题。
“余甚,你被收养之后过得还好吗?”
相当老土的问话,封木尴尬得想撤回,问的是什么东西?
“挺好的。”余甚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封木盯着自己脚尖,气息沉淀几分:“余先生呢,你们现在相处的融洽么?”
余甚思忖片刻:“应该吧。”
“应该?你们分开住?”
“嗯,他肺癌死了。”
余甚淡漠道:“五年前。”
封木没料到居然是这样一场结局,沉默许久才开口:“……抱歉。”
“没关系的。”
余甚说:“早些离世免去病痛折磨,对他而言不也是解脱吗?”
封木不吭声,翻出钥匙打开门。
余甚进屋,笑着评价道:“木木,家里很干净啊。”
他抬了抬下巴:“而且,你不早早就做好饭菜了吗?”
“……”
封木对着一桌丰盛菜肴出神。
余甚找出医药箱,坐在沙发上朝封木招招手,俨然像这座屋子的主人。
“先上药。”余甚说。
封木只能先把注意力转回来。
封木瑟缩肩膀,凉性的碘伏涂在伤口处竟是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倒抽气,余甚擦抹的手一顿,观察到封木皱眉忍痛的神色,凑近伤口吹了吹气,似乎这样做可以减轻疼痛感。
他说:“小时候在动画片里学来的,他们上完药都会这样做一下。你那时候好奇是不是真的会不痛,还说哪天一定要实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