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销好所有的东西的同时,陈凛辞了职,行李也在同一天收拾妥当。
他的东西少之又少,甚至大多数都是颜杏后来给他买的。
想到颜杏,他的小腹莫名其妙开始抽搐,握着行李箱的手微微颤抖着,迫切需要一个支撑点来撑起身体。
缓了半天,他最后看了一眼里面的摆设,关紧了大门。想必自己永远不会回来了,走时顺手将钥匙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其实早就该离开了,这栋平房是奶奶生前亲手盖的,人走茶凉,他留不下,也带不走。
徒步走了很远,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冷风刮得他脸疼,陈凛停下脚,站在一颗大树底下,看着飞驰而过的汽车。
这时,他想起一个人来。
拨去电话,对方秒接。
“喂,您好。”
陈凛喊了声对方的名字,直言道:“我想去你那边待一段时间。”
安静了几秒,赵豫不可置信道:“你咋了?怎么换号了?是遇到啥困难了吗?你真的是……”
他报了个地址,要他赶紧过来。
叫好车,陈凛看了眼身旁被涂白的树干。
抬头,结冰的树枝映入眼帘。
他怔在原地。
这是,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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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赵豫住房的这天晚上,陈凛喝了很多酒。
酒瓶踢得满屋到处都是,赵豫搭在他肩上,迷迷糊糊说:“我就算是舍命陪君子也不能这么舍啊。”
“你平常天天喝酒吗?这酒量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凛坐在地上曲着一只腿,他还没有醉态,低着头说:“平常?平常喝点胡萝卜汁。”
“搁着瞎扯。”赵豫笑了笑,“你咋不说自己平常喝奶粉呢?还是个小宝宝对吧?”
陈凛扯着他的领口,“滚。”
没用多大的力气,他只轻轻扯了扯,赵豫却轻松倒地。
陈凛默然片刻,猛猛灌下一瓶。
常言道一醉解千愁,他不醉,怎么解得了千愁。
半夜赵豫醒来上厕所,发现陈凛站在窗台边发呆,他打着哈欠喊了一声:
“咋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