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还有事要处理,这便退下了。”
煅石曲拱了拱手,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事情果然如弋红飞说的一样,只要他不明着反,桑伏顾忌着煅家势力,他的事绝对会被轻轻揭过。
不得不说,出主意让他直接递辞官信的人,实在洞察桑伏的心。
完全不像他,做了六年黑石县知县,却连桑伏暗中与倭国勾结的事都不知道。
“爹,不能……”
桑敖之前在煅石曲那里受了不少气,本以为父亲回来会严惩他,没想到就这么轻轻放过。
他实在忍不下那口气!
桑伏一拍案桌,怒道:“闭嘴,你还有脸说别人?”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放任桑敖先回澜州。
看看他这好儿子干了什么好事?!
被人挑衅几句,就带着私兵去坪西坝抓人,当温云昔是傻的吗?她没把握,敢光明正大地出来?
结果抓人不成反被抓,不仅成了澜州笑谈,还给别人递了话柄。
这样的脑子,他以后怎么传位给他!
“三哥,你真被人绑了吗?可有哪里受伤,快让弟弟看看。”
桑淼走到桑敖身边,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滚,少来假惺惺!”桑敖一把推开桑淼,朝桑伏随意拱了拱手,“我回房去了。”
他不等桑伏反应,自顾自地离开议事堂。
自从父亲归附佑朝,做事越谨慎,越来越不像占玥族的族长,更像佑朝那些老奸巨猾的官员。
满肚子计谋,却笑面对着人,杀人都只用软刀子,将人慢慢磨。
那有什么意思!
明明可以直接解决,硬要弯弯绕绕,错过无数机会。
桑敖始终觉得,当初就该直接杀了宣临,即便不派人杀,也得找人给他再下毒。
温云昔的事也如此。
他当初被伤了眼,人都点好了,却被桑伏阻止,不准他直接去抓人,只让他等机会。
这下好了,机会没等到,反而让温云昔展壮大起来,水依族,北方四族,甚至还有部分占玥族人。
若是早早解决了这两人,如今哪还需要头痛,澜州还完整地掌握在他们手里呢。
桑淼笑看着三哥离开,笑容和煦,拳头却悄悄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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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还以为族长之位非你莫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