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中的病人一见是弋婶子,半点不敢久留,匆匆跑了出去,生怕被她迁怒。
整个黑石县都知道,弋红飞是不能惹的,骂不过,打不赢。
没管那些逃出门的病人,弋婶子迅动起手来。
药柜?砸!
屏风?踹!
看诊桌?摔!
她看见什么砸什么,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断。
一群杂碎!
天天只知道坑钱,还说温神医是骗子。
之前小儿子差点被害死,她忙着照顾小儿子没有抽出空来。
后来被温神医治好,益生堂又牵扯甚多,她衡量了下得失,决定暂时将仇按捺下去。
没想到,温神医的医馆还没修完就被封了。
若说跟这群杂碎没关系,她是半分不信。
她之前天天带着小儿子去坪西坝玩,渴了有豆浆喝,饿了有豆花吃,还能跟别的小孩子交朋友。
偏偏三天前小儿子起床晚了,上午过去时,才现那里已经被封了,一个人都看不到。
回家后听人说起,气得浑身抖。
小儿子被隔壁小孩炫耀了枣糕,天天哭着找她要。她昨天带着人去青洛村找人,只得到个失望的眼神和一句话:污垢太多,不愿再见。
本就焦躁,益生堂这些脏玩意还肆无忌惮。
真当她没脾气了吗?!
啊!
有了弋婶子领头,门口围观的人渐渐也加入了进去,纷纷冲进医馆打砸。
不仅如此,还有几人冲去后院,将准备翻墙逃走的十几个大夫和张留行都逮了出来。
张留行脸上还带着之前疹子的痕迹,被人踩在地上,浑身哆嗦着大吼。
“放开我,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去县衙告你们!”
弋婶子眉毛一竖,“那就去!”
她转身,高举右臂大喊:“将这些人都绑了,送县衙去,我们给温神医讨个公道!”
凭什么这样的杂碎能肆无忌惮害人,温神医那样的仁善之人,却连在城外开家医馆都不行。
“对,走,去找煅知县要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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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绑起来,不能让这些人跑了。”
“我来堵嘴。”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青年从地上爬起来,高喊着“讨个公道”的话,也跟了上去。
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