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逾白没有料到那酒虽好,却那么烈。
直到第二日中午,他才悠悠转醒,头痛欲裂。
看着身下陌生的床,沈逾白愣愣地回想昨日之事。
昨日,他在翠荷巷的宅子里与茹娘把酒言欢,但是他很快酒醉了。然后,他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春色撩人……
他心心念念的明媚少女身着朱红嫁衣,扑入他的怀中,娇笑着喊他“逾白哥哥”。
少女的声音如同猫儿一般,似哭又似笑,挠得他心痒痒。
二人新婚洞房,干柴烈火,爱意交换了一次又一次。
沈逾白脸色通红,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忙撩开被褥,发现自己衣衫完整,就是那处……被他弄脏了。
“公子?你醒了没?”
阿吉敲了敲门,将他吓了一跳。
沈逾白觉得自己如今处境尴尬,连忙道:“阿吉,快进来,你一个人进来。”
阿吉进屋,见自家公子脸色通红,问道:“怎么了,公子?”
沈逾白有些尴尬道:“你快去替我买身衣服来,我昨日做了梦,将床弄脏了。”
阿吉自小服侍沈逾白,自然也经历过几次这样的事,就是第一次发生在外头,没有换洗的衣物。
他“哎”了一声,连忙出门,朝裁衣阁跑去。
白汐茹听见动静,敲了敲门:“逾白哥哥,你醒了?茹娘给你煮了碗醒酒汤……”
她一声“逾白哥哥”喊得他心中一震,连忙将褥子盖好。
门并没有锁,白汐茹端着碗汤进来,坐到床边,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喂他。
沈逾白有些不自在,他接过汤碗:“我自己来吧。”
白汐茹笑道:“逾白哥哥酒量不行,以后就别贪杯了。”
沈逾白想起那羞人的梦和此刻尴尬的处境,点了点头:“没想到那酒竟这么烈,以后我一定不贪杯了。”
白汐茹:“已到中午了,逾白哥哥不如留下用饭,也正好尝尝茹娘的手艺。”
沈逾白想到阿吉买衣服回来还要一段时间,便点头答应:“好,说起来,我竟还未曾尝过茹娘的手艺。”
“茹娘手艺不好,还得请逾白哥哥多担待。”
白汐茹抿唇一笑,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她笑的时候,两颗浅浅的梨涡便出来,显得清秀可人。
看着白汐茹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沈逾白觉得心中看待她有些不一样了,有些……悸动?
难道是那个荒谬的梦?
沈逾白摇了摇脑袋,强迫自己忘掉梦中的情节。
他心中浮起一个念头——幸好当时接受了云泠公主的赠莲,否则她与别人成婚,他该多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