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白婉舒到了家。然后她发现了门口的皮鞋,是大儿子回来,还有她的丈夫。白婉舒的目光望向书房关着的房门,刚想抬腿过去,就见儿子开门出来。“妈,您回来了?”穆竞白一如平时那样,脸上看不出什么。白婉舒望了一眼屋内,无声地问:“怎么样?”见母亲这样,穆竞白唇边泛起笑意,比划了个搞定的手势。穆百平跟着走出来,说:“我要是再不点头,你妈打算下半辈都不搭理我了。”白婉舒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她虽然不知道爷俩谈了什么,但过程绝不会像他们表现的那么轻松。白婉舒不想扫兴,就嗔道:“你还记得自己是亲爹就行!”“你快别挖苦我了,让孩子看笑话。”等穆竞白走后,白婉舒才问:“儿子跟你说什么了?”只见穆百平一叹:“他现在翅膀硬了,谁见了不得喊一声穆处长?”一听这话口,白婉舒就明白了,儿子向来懂得打蛇打七寸,自然知道他爹最在乎什么。“你在书房喊他穆处了?”白婉舒说。“他敢?我敢喊他敢应么?”“承认青出于蓝胜于蓝很难么?”白婉舒嗔怪的看了丈夫一眼。穆百平无奈:“我是日薄西山了,他却正是好时候。”“儿子答应你什么事了?还是给你批了什么条子?”穆百平没有回答,只道:“也不知道那个执拗劲随了谁?”白婉舒没再追问,笑说:“我事事都顺着你,你说随谁?”只要问题解决了就好,至于怎么解决的,儿子和丈夫都不谈那她也就不想知道了。她的丈夫不是贪官污吏,她的儿子更不是。不愧国家和人民是中国人刻进骨子里的基因,也是他们的家风。-自陆南驰和林幼意的婚期定下后,婚礼要准备的一系列事项就正式搬上了日程。这是陆南驰第一次见林幼意穿上婚纱,她走出试衣间那刻的震撼,他瞬间红了眼。这一刻,他盼了十年之久。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她扎着马尾,穿着蓝白校服的模样。时光从那样的肆意的青春开始,最后落到到这一袭白色的婚纱上。这中间十几年的岁月,沧海桑田,但于他们而言,时光有情,爱意可抵平淡漫长。从校服到婚纱,从同学到爱人,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不放,为这一步,他们走了十几年。“南驰,别闹。”林幼意拍拍他的肩背,小声提醒:“摄影师都等着呢。”但陆南驰就是搂着她不肯放手,林幼意没办法只好朝工作人员挥了挥手,先给他们一点时间。工作人员出去后,林幼意小声问:“你怎么了?”“是我穿婚纱太美闪瞎眼了?”“你咋这么没见识?”陆南驰没有回答她,握住她的后脖颈就要去亲她。林幼意吓了一跳,赶忙往后躲,叫道:“别亲!刚画好的妆——”陆南驰不由分说的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林幼意捶他,他不为所动,最后只能认命任他亲。他吻的炙热工作人员偷偷探头瞄了一眼,得亲上了,唇妆白画了。好一会儿后林幼意走到一旁的化妆台抽了两张湿巾出来,仔细给他擦唇上的口红,嘴里嘟嘟囔囔:“你大学时要是有这么勇,咱俩早在一起了。”“你说你大二没追,大三追也行啊!”“实在不行大四。”“那么多机会你都不中用!”男人抿着薄唇不言不语,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他发现自己的心意后,怎么会没想过表白?但她的爱慕者众多,他要想尽办法不让她接受别人的追求,难免做些傻事,说一些傻话,让她讨厌。陆南驰说:“你那时说看上狗都不会看上我。”林幼意剜了他一眼,将沾了口红的湿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气说:“还不是你的那些层出不穷白月光,意难平!”“说我是白莲花,绿茶,总来找我事!”林幼意说着又从台面上抽出一张湿巾,弯腰对着镜子小心擦拭起来。少年人的骄傲和别扭,还有各种阴差阳错,让年轻气盛却又小心翼翼的他们错失了很多机会。直到大学毕业,都没能将爱意诉说出口。然后就发生了变故,那件事成了阻挡他们最大障碍,他们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远,那些爱便再难说出口。陆南驰目光落在她光滑的裸背上,她的腰身在蓬松的裙摆衬托下,显得极为纤细,仿佛不堪一握。此刻的她身着洁白的婚纱,纯洁而庄重,且妩媚天成。兜兜转转,她终于是他的了。陆南驰走上去,拿过她手里的湿巾,轻轻地为她擦拭。“你还说瞎了眼也不会:()等他知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