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尔眯起眼盯着他,笃定道:“疯子。”
他看见虞席嘴角处的伤口,下意识摸自己的脖颈,却又被疼痛感提醒那里的腺体已经受了伤。
而且他也带上了颈环。
虞席没有反驳他的话,而这时顾思义和沈朝扬推门而入。
屋内的灯被打开,那只蝴蝶发出的光暂时看不见了。
“孟尔醒了啊?”沈朝扬穿着白大褂,点开光迹记录,“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孟尔第一次见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他还是回答:“没有。”
顾思义走近些,在看到孟尔后退才止住脚步。
“或许你不记得很多事情了,接下来我告诉你吧。”
她眼神真挚:“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沈朝扬撵着虞席出病房,在关上门那一刻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他眼神怪异的打量着虞席,告诉他:“劝你现在去照一下镜子看看你这副样子有多吓人。”
“什么?”
沈朝扬的语气很夸张,但说出的话却完全符合事实:“刚才我们推门进去时,你看过来的眼神就像要吃了我们似的,别提有多吓人了!”
他用气声说话,因为害怕房间里的孟尔听见。
虞席听完一愣,抬手揉了揉眼睛。
“真有这么可怕吗?”
沈朝扬叹了口气,决定把这件事翻篇,问他:“你在哪找来的蝴蝶?别跟我说是在危险区抓的。”
“……”
虞席沉默,算是默认了这个猜测。
“……行吧,”沈朝扬就知道是这样,沧桑地摸了把脸,“下去别在乱跑了,牧岸禾估计现在到处抓你呢。”
“他喜欢看,”虞席回想孟尔目不转睛盯着蝴蝶的模样,笑了笑,“我就是丢了性命也会找来给他。”
他在说这话时语气里参杂着玩笑的意味,但沈朝扬知道虞席是认真的。
“你果然是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沈朝扬犀利地给出中肯的评价。
病房里,孟尔在听完顾思义的讲述后陷入沉默。
顾思义知道他现在一时间难以接受,于是主动给他一点时间消化这些信息。
“虞席他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