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缺乏确确实实为国报效者,但在少数,这就是为何军营会有军师的位置。总得有个聪明人替他们谋划一二,而当军师者最少举人出身,有一定口才和谋略,一般人干不不来这个,故而能做军师者甚少。有了举人身份一般都会有科考,最不济也能衙门混个师爷,不入流的文薄。举人一般都做了官儿,没做官儿的衙门也算香饽饽,愿意来军营挣这个有命挣也不一定有名花的军师钱的反而少得可怜。采买好,又再三谋划叮嘱。“小二,外头的都靠你了,别让我失望。”书二眼睁睁看着裴敬,掀起马车帘子瞪向外面驾车那人一眼。“我就不能跟你俩一起?你们就这么撇下我了?”书二觉得有些委屈。他们不是一伙的吗?一路上也配合的很好,怎么突然就撇下自己了。裴敬默了默,“若有人寻你,你就说徐州途中走失了,顺便探查一下他到底什么身份,如果没有恶意就尽量拉拢,别说我是裴眠或裴借章。”“元芙和裴眠暂时隐蔽了,我不认识他们,你也不认识这俩人,你就失忆了哈。”书二迷茫的眨了眨眼,“为什么?”“你听我的就成!”裴敬瞪他!暗书回头看半掀开的门帘补充,“公子约莫未雨绸缪,怕涂钦公子寻来了,你应付不来,直接装走散失忆顺便打探一下他的底细。”裴敬挑眉,“看到没,这就是为什么我带他没带你,这种活得交给你来做,暗书冷着脸没你会演戏,你心思活络,我更看重你。”“任务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裴敬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书二的肩膀。顺手塞给他二俩银子,“多贴少补,省着点花,我带身上的钱不多了。”一路花销回皇城司还得报账,“记得要住票,咱们一路花销回皇城司还得报账呢!”书二楞了楞放下帘子,赶紧双手接过银子,“报,报账?”她一路上去掌柜处要的是这个?他还以为是提醒别记录行踪呢。“对呀,我花钱的自然得报销,这是出公差,还得我倒贴不成?我又没多报一分,一路上蹭涂钦雪的不在其中。”“那你还怪好的嘞……”书二哑然。“那是,我公私分明,比不得以前,我现在得养家呢,家里还有俩弟弟妹妹,一个大侄子,几个家仆,和一个特能吃的护院,不省着点我如何养得起!”虽然是散装的家,但这个家她目前特别喜欢,这样一直下去倒也挺好。大侄子也有出息了,届时娶妻也得花钱,好歹是自己干姐姐的儿子,既然应下了自然得当自己儿子办。总不能亏待了他,届时娶妻生子,院子也得扩建,裴林也得长大,也要娶妻生子,哪处不花钱,裴清长大了还得出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不节约点他如何养家!阿父要还在,在裴府估计每日乐呵的合不拢嘴,可惜了他离开在买下府邸没几日。裴府最热闹,以前一起商量的样子如今都有了,他却看不到了。几次出京都绕过了过风山,回京的时候她要去看一看。去看看阿父过不去的过风山,看一下未曾有缘的阿母和义姐死去的地方。再查查他们死因是否有蹊跷,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得罪她的,拿了她的迟早得悉数奉还。收回思绪,裴敬揉了把脸,活在当下,“剩下的你按我安排的去做便可。”“顾桓那厮京中可还好?”一走已经四个多月未见了,除了当初那封炫耀的信,被气了之后他写了几封,自己都没回。“主子尚可,京中两党争斗,府邸案子也有,都分两波查案了,主子也忙得脚不沾地。”书二赶紧替主子说几句好话。他看出来了,裴敬是喜欢他家主子的,自家主子更是爱的不行,怨念也越发的重,一直催促裴敬为何不给他回信,他都快圆不下去了。自家主子是个闷骚怪,以前没接触过女人,不知道怎么相处,加上裴敬又是个想法多的,不受约束,从没拿自己当女子对待,行事作风哪里有半点女子的娇柔。“主子一直很关注你的安危,要不你给他回封信,咱们出京也几个月了。”再不回信,他圆不过去了。思忖下裴敬点头,“行。”赶紧从马车里掏出笔墨纸砚,“你去帮门口暗书一起驾车,我写信你还想看不成。”裴敬瞪了一眼伸着头跟长颈鹿似的书二,毫不犹豫赶了出去。这几人相处久了,也没个正形,开始还挺恭敬的,久了都跟二流子似的,没个正经。“嘿嘿,那我出去了。”知道自己偷窥不了,书二赶紧出了马车。裴敬摊开笔墨,把一路见闻和去了徐州见了舅舅等人悉数告诉了他,不出意外的话书二那大嘴巴估计也跟他报告了。他说跟自己说还是不一样的,然后洋洋撒撒写了最近探查和混进潘府,要去军营,以及跟凤危接头的事儿。,!莫了再添几句酸话,免得让他觉得出了京自己混得风生水起忘了他这才做罢。满意吹干笔墨,装入信封裴封了口,这才做罢。“公子,那位置似乎有个受伤的公子。”书二眼睛尖,这巷口已经过了闹市,柴垛后头,若非眼尖当真看不出来。裴敬赶紧四下看了看,除了过往行人和叫卖声,没几个人注意到。“搭把手,拖上马车,先去找个医馆。”几个人一番折腾这才把人拖入马车,看着瘦瘦高高的,没想到这么重,跟铁坨子似的。看他一身蓝袍都染了血,把书二拉进来替他整理一二,这才瞧见面容,五官精致,细皮嫩肉的,眉眼好看,虽受伤昏迷但通身气质非一日可养,约莫哪家内斗的小公子。这年头,国与国,家族内,到处是争斗,活下来的全是厉害人物。这人约莫也是个命大的。三人拖着人又折回,寻了个医馆将人拖进去,医馆掌柜的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裴敬一副快哭的样子,“我兄长被抢了钱财,家仆也不知所踪,兄长护着我这才受伤,求大夫救治一二。”裴敬赶紧掏出碎银子递过去,“兄长的被抢了,我还有点,求大夫救救我兄长。”说完哭的格外难受。掌柜的收下银子,赶紧领了几人进了里间,柳州紧靠辽国,这种事儿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他也就没再多问。够救治的银俩就行,“扶着你兄长躺下。”裴敬赶紧照顾两人扶着他躺好,咬咬牙递过一俩银子,“你去替他买身衣裳,剩下的买点粥和其他吃食带过来。”书二瞥了一眼躺在榻上的男人,裴敬尽遇长得好看的,他主子要知道不得气死。“查一分便入了心口,伤了脾脏,加上常年用药,身子骨有些虚,再迟些送来怕是药石无医了,倒是个有福的。”“我能鬼门关拉回来,就是嘛,银子怕是不太够了。”裴敬闻言,她这是救了个什么吞金兽,现在扔出去还来的及吗?裴敬面色白了白,忍痛把剩下银子全倒桌上,“我只有这么多了,全部身家,还望大夫救我兄长一命。”看小公子模样应该确实没钱了,桌上碎银子不少,他倒也没贪到那种地步。“你留下一俩银子吧,其他的我当做慈善了,难得你寻我救治。”“多谢大夫。”“我姓钱。”我看出来了确实是掉钱眼儿里去了,人得靠他治,“多谢钱大夫。”钱大夫点头,心满意足,今儿不错,救个人赚了几个月的营生。:()皇城司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