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复此时也是快为人父的人了,乍一回忆自己青春期的事,含糊地带过:“你知道的,谁没有叛逆的时候。那个年纪和家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每天的心思不拿去学习,全花在跟老师家长斗智斗勇上了。”
“就那些青春期的破事嘛……现在都这么大人了,哪还不晓得家长遇到这些事都是什么反应。我立刻发现不对劲,就从幻境出来了。”
翟月行听他讲着,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区别,大概就是他和家人一向相处融洽,从未让他们生气操心过。
也许这就是他没看见幻境的原因?
还是得再多找到几个人确认一下。
翟月行不提,袁复也没胆子向他索要信息。回程的路比之前快了好几倍,很快二人来到了翟月行此前未只身前往的殡仪馆。
最奇怪的是,一路上竟都没遇到过其他人。
路过风有信和云自歌的墓前时,风自安带来的东西依旧散落在地上。
也许他正沉浸在袁复说的幻境中。
翟月行和袁复踏入这片灵堂,中间的遗像上赫然是傍晚撞倒的那个小女孩。
他一愣,拿起灵牌看了看名字:
韩昭。
这就是韩威的那个女儿?
袁复并不知道错过的这些信息,但他认得这张脸。
“……就是她!我说的那个!!”
他哆哆嗦嗦伸出手,指着遗像中的人。
翟月行一愣,随即做出一个让袁复吓得魂飞魄散的动作——
他将灵堂中间的棺木一把掀开。
袁复呆若木鸡,眼睁睁看着他做着对死者不敬的行为,认命地闭眼准备接受亡者的怒火等死。
过了一会,什么也没发生,翟月行也没任何反应。
袁复小心地睁开一条缝,灵堂中还是方才的模样,翟月行也还立在棺材面前,神色凝重。
他鼓起勇气凑近几步,向棺材内部瞟去——
里面空空如也。
韩昭人呢?
翟月行将棺木合上,鞠了三躬,又翻起了供桌。
上面的东西很少。为数不多的几个贡品居然还有被啃过的痕迹。
韩威不会穷到吃女儿的贡品吧?
翟月行拧眉打量着这个灵堂,没找到再多的信息。
袁复保持着距离跟在他后面,又不敢离太远。
他不敢想,翟月行刚刚这些行为足够出事多少次,他害怕一个人,又不想被牵连。
翟月行干脆利落地离开了这个灵堂,前往其他黑暗的房间。
袁复没想到他还要持续挑战底线,犹犹豫豫开口:“就在这等吧?……其他厅没有电,万一有什么藏在里面,我们乍一进去就被瓮中捉鳖了。”
翟月行掏出手电筒,脚下没停:“你要不想去就在这。我先去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