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处理。”
江枫眠固执地拦住霍纵,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霍纵有些落寞,想抱抱他。
他只是这样想着,却没敢这样做。
那些看似随意的话都深深扎在霍纵的心尖上,是好多年不会愈合的伤口,轻轻一碰就渗出血来。
江枫眠不能,也不敢碰。
“江枫眠,他……”
霍纵说了半截又吞回去,江枫眠不懂这些,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问才好。
“我打了他巴掌,揍他那里。电视里演了,那样,疼。”
江枫眠还有些小骄傲,满脸都写着快夸我。
霍纵嗯了一声,“还疼吗?”
“这里疼。”
江枫眠指着心口,主要是气的,还后悔怎么没有再用力些。
霍纵的目光扫过江枫眠泛红的手背,像是瘀血汇集的痕迹,他没有言语,只是任由江枫眠跟他一起回了卧室。
他手腕上的伤是腕表硌的,表盘上粘了血,血渍顺着表盘破损的纹路渗进去,数字更加模糊。
霍纵指尖拂过表盘,好久才摘下来。
江枫眠从柜子里掏出医药箱,一个转身的功夫,霍纵就消失在卧室。
卫生间嘀嗒的水声响起,江枫眠飞快跑过去。
水流顺着霍纵的手腕滑到表盘上,不仅裂缝修补不了,沾了血的地方也清洗不掉。
刺眼极了。
江枫眠眼底满是心疼,更加坚定了赚钱的想法,送霍纵一块独一无二的表,一块真正意义上属于霍纵的表。
霍纵仔细擦干净手掌,避开手腕上的伤口又把表扣了回去。
他腕表下的皮肤上一闪而过的的凸起江枫眠没有看清,总觉得像是什么划痕。
“哥哥,我帮忙。”
“我自己就可以,你不会。”
江枫眠盯着霍纵,眼底是不容忽视的倔强,他拿着棉签轻轻蘸取了一些消毒的药。
“我受伤,会处理。”
霍纵停下阻拦的动作,他怎么忘了,之前江枫眠身上的伤都是他自己处理的。被虐待的事情丝毫不提,反倒是得意自己会处理伤口。
他从未见过像江枫眠这样的人,倒是稀奇。
冰凉刺骨的手腕被江枫眠攥着,消毒药贴上去,霍纵无意识一抖。
“呼呼——”
“哥哥,不疼哦,我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