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老子都没进去。”
“……”
七个孩子瘪嘴不甘心的望着霍刃。
霍刃双手叉腰,腰间那把寒刀又在滴血。
孩子们顿时老实鹌鹑附体。
最近,好像有几天没看村里一些极度可怕的大土匪了。
那些大土匪好像要联合起来解决掉大当家的,但现在看……
其中一个孩子缩了缩脖子,开口道,“听大当家的。”
随着其他孩子齐声:
“听大当家的!”
霍刃发笑,看着这些眼睛圆鼓鼓的应声虫,“滚一边玩去。”
孩子散了,霍刃又钻进了茅草屋里。
婆子端着木盆出来清洗红刺果,小柿子则是用衣摆兜着十几朵山茶花进屋了。
红刺果秋天才成熟,挂藤上不摘,第二年春末还可以吃。此时阳春三月的刺果更甜,但甜却干瘪,因为经过了霜雪寒风,干巴巴的。
霍刃朝那婆子看了眼,清洗的很干净,用小瓦片一点点的把红刺果外的小刺刮干净了。
用弯刀开肠破肚,再用手指把里面的硬籽和刺毛剔除干净,再用水过一遍。木盆里,清澈的水面浮着红通通光溜溜的红果果,看着确实有些甜。
寻常人家,不论大人还是小孩哪有这么处理红刺果的。
红刺果学名金樱子可入药,一颗拇指大小又多刺多籽,甜还行,吃起来很麻烦。
山野人直接把果子放地上用鞋底摩擦去刺,再捡起来用手心抹去泥灰,吹三口气就用牙口嘎嘣咬碎开吃了。
当然,村里还有很多没鞋子穿的,自然也舍不得用鞋子摩擦,用木棒碾压也行。
这婆子看着像村里人,但行为习惯却不是这里的。
这个村子里,像这个婆子的,大概还有很多。
婆子端着洗干净的果果进屋了。
“小少爷,您要不试试这个果子,很甜的。”
这山果子是小柿子冒着胆子要那群孩子摘的,此时又在门外洗了半晌,看着她殷切期盼的眼神,像是把他身体好转的希冀寄托在这颗“灵丹”上。
时有凤伸手接过,即使婆子用心清洗,但皮表凹凸不平的刺感入手,时有凤还是有点硌手。
他放入嘴角轻轻咬了口,一丝清甜沿着齿间蔓延,但不待他咽下,这丝甜销声匿迹了。
在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期待下,他又多咀嚼了几下,吞了下去。
果肉干巴巴的,毛刺黏糊着咽喉,时有凤压根受不了这个触感,还呛到了嗓子眼里。
婆子忙把手心递时有凤面前,“快吐出来。”
时有凤呛的面红耳赤,压根吐不出来,接过小柿子递来的水。
茅草屋里的霍刃听着动静,看热闹似的笑笑。
粗糙山野果子人家小少爷哪能吃得了。
半晌,里面没咳嗽了。
“小凤哥哥,试试这个吧。”
“这是山茶花蜜,用管子吸着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