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白蓦房间里仅有的一条沙发上,白谱似乎才是他房间的主人,他抬起了眼,懒洋洋的语气:“你在国外留学怎么样?”
白蓦回他的语句都极为的简短:“还可以,见识很多。”声音听出来了过分的淡漠。
白谱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心里的怜惜感就上来了。他坐正起来,往前握住白蓦的一只手,抚摸了一下他如雪的手背:“你知道,你刚回国听说你失踪了,翁裴他们找到你之前,差点吓死我了。”他的目光流露了一下做作的担忧。
白蓦把手收回去,他目光淡淡的,如同漂浮在了河水里的揉碎的浮萍:“没事。”他言简意赅,“没什么我洗澡休息了。”
“怎么了,回来对我一眼不看吗,我有这么让你陌生吗?”
白谱站起来了,质问他。
说着,手抓过那个人,将他狠狠地摔在了沙发上,再欺身上,埋在了白蓦的脖颈和嘴前。白蓦挣扎起来,很快,白谱嘴里多了一点血色。
被他抓着手的人说:“别惊动了叔叔婶婶睡觉。”
白谱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你和翁饶翁恕就不会惊扰到我?”
“放了我,我今晚特别累。”
“你哪一天不累,小蓦,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白谱肆意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
白蓦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舒服,我回来就胃疼了很久……别这样。”
白谱看着他脸色像是不好,他将信将疑地看了白蓦一眼,松开了他的手。看到白蓦坐起来,眼皮低低地垂着。
这份怜悯感又从骨子里窜了出来。白谱压住他的肩膀,细细地跟他说:“我给你买药,小蓦。”
白蓦说:“我想睡一觉。”
白谱盯了他好一下,终于冷哼一声。走出了白蓦的房间。
白谱出去后,没有立即走开,而是特意贴在门口。想听白蓦低声啜泣的哭声。
可是半天,只传来了洗手间的水声。
白蓦洗着脸,他眼神变得很冷,手一堵一拨盥洗盆的塞子,看着盥洗盆不停旋转的水。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脸上还是干燥的,他多少年没有哭了。
第二天上班前,在饭厅的白谱看着白蓦下楼,看他脚步有些轻浮的,看来睡得不是很好。白谱开口说:“吃个早餐。”
白蓦坐下来,佣人切好的煎蛋,牛油果沙拉。
叔叔在客厅里看着财经新闻的电视报道。
在饭桌上的白釉说:“今天我跟我朋友说哥你回国了,白蓦哥哥,你可以出席一下我的同学聚会吗?”
白蓦只点点头,心不在焉,他对于白釉的这些小心思向来都是纵容而不拒绝的。他说:“没问题。”
白谱的目光一直落在他那张姣好如河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