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娘白了她一眼:“你坐着干什么,起来跟着学。”
金黎思向她使了个眼色,魏杜仲不情愿地起身,呜呜呀呀乱叫。
实在是呕哑嘲哳难为听,水娘捂住耳朵摆摆手,“哎呦,好了好了闭嘴!”不耐烦地指着金黎思,“你好生学着,学不会也给我安分待着。”
说罢,水娘甩袖离开房间。
魏杜仲被她激地扒在门口,愤怒地叫骂:“哎呦喂我这暴脾气,你说我怎么了,怎么了!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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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黎思观察了两天,一般送完晚饭后楼梯边看守的人会格外懈怠,都会趴在栏杆上看底下舞娘跳舞。
将入宫这天,她给了魏杜仲一把匕首,两人抹黑身趁人不注意窜了出去,手下麻利地一刀一个,轻声放倒在地。
逐个敲开其他人的门,按照前几天叮嘱的话,分散开下楼。
确定没有遗漏,金黎思和魏杜仲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分头行动。
翻身下楼,比那些姑娘们还要快的到梯子旁边,除去了看守的人,在一旁等待。
等姑娘们到了,金黎思也懒得和她们废话,一手一个塞进里面,转动齿轮送她们上去。
迅速到下一个点,这样她与魏杜仲汇合到最后一个梯子边,送走最后一批姑娘。
“呼,累死我了,这青楼的看守人也不行啊,不够我打的。”魏杜仲嫌弃地用裙摆擦拭手中的血迹。
金黎思收起手中的匕首,在魏杜仲蠢蠢欲动时,她手下一推,将魏杜仲推进笼中,扭动齿轮。
“金姑娘,金姑娘你干什么!”魏杜仲看着缓缓上升的笼子,急地猛拍杆子。
金黎思向她挥手,“上去吧。”碍事。
魏杜仲见无济于事只能扣着笼子,跺跺脚。
把魏杜仲送上去后,她看了一圈,锁定了一个房间,一脚踢进去。
水娘正乐呵地数着自己的匣子里的金银财宝,笑眯了眼。
“小贱蹄子,你干什么!”被打扰到数钱,水娘怒丢下一个簪子,撸起袖子便要抬手扇她。
只刹那,水娘都未眨眼,一柄冒着寒光的匕首压在她颈间。
“你,你,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水娘哭丧着脸,抖若筛糠,“我,我只是听命办事的人,我…”
金黎思本想只问个那男人在哪,听这话,看来这青楼来头不小。
“那你说,听谁的命?”她手上的匕首压深了几寸。
水娘呼吸一窒,差点没哭出来:“我说,我说,是,是安国侯。”
安国侯名字既出,金黎思脸色剧变,心跳顿时漏了一拍,眯着眼又推进一些:“你在说什么胡话,说实话。”
水娘忍不住哭出声,她闭着眼:“千真万确,我不敢骗女侠半点啊!”
见水娘这般模样,她开始迟疑,吞咽了下又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天德二十六年开始。”水娘哆哆嗦嗦道。
定国侯,解忱,天德二十六年,原来如此,她冷笑一声,就这么想要徐行俭的命。
“前天那男人现在在哪?”金黎思想明白后跳过这个话题,转而问清今天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