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非哦,重新拿起手机,给符乐深发信息:【别整天喊人去喝酒了,明天来奶茶店,请你喝奶茶。】
符乐深发了个问号,几秒后说:【自己跟自己玩,用手指或者工具咯。】
薛非说:【谢啦,有事再问你。】
【你搞什么弟弟,我对你这个类型的不感兴趣哦,你跟男朋友分手也别找我。】
薛非憋回了个滚字,把他的短信清空了。
单奇鹤洗完澡坐到床边后,他挪过去,胳膊搂住单奇鹤的腰,唉了一声。
单奇鹤侧头瞥他:“叹什么气。”
“符乐深说自己当然可以*自己。”
“……”单奇鹤,“他说人最好吃屎活,你最好也去吃。”
薛非闷声笑,手指在他皮肤上轻摸:“我说,谢谢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欠钱,也已经不需要符乐深的帮忙。
但是谢谢他曾经帮助过面前的这个自己。
单奇鹤愣了下,而后也笑了声。
他过去总觉得孤单、无聊、周围围在身边的也多是些不走心的狐朋狗友,都没什么意思。
在薛非身边,见到了些过去相识的人,有些熟悉又陌生过,有些联系一直都没断。他很难说自己过去交友真诚,他只是不习惯欠人。
现在回过头,旁观了一遍薛非,突然发觉自己过去分明是自以为是又骨子里待人冷漠。
小意对他很好,桑扬其实对他也很好,乐乐也很好,甚至打工店那个叫不出名字的收银姐姐都对他不错
他被一叶障目,自以为透过亲人已看透冷暖,才看不清这个世界上很多熟悉或不熟悉的人向他散发的善意。
这些萤火微光偶尔闪现在薛非身旁,他才后知后觉反应。
他当然也被人珍惜过。
爱就是在爱那一刻的事情。
往后的吵架,因为利益纠葛而撕破的脸,闹崩的爱情、友情,那都不重要。
他出生的那一瞬间,也是被期待着降临。
单奇鹤表情温柔下来,他转头摸摸薛非脑袋,把人脑袋搬到自己怀里:“我也谢谢你。”
你对三十多岁的自己说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三十多岁的你,应该怎么回应这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