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薛非这种看起来就什么都不懂的未成年都能起心思,不是变态是什么。
单奇鹤想到这,又凑到薛非身旁苦口婆心:“以后出门遇到这种男的,离他远一点。帮就帮你了,也别想着要报答,他出手帮你的那一刻就已经完成了他的福报,万一遇到些心思奇怪的大人,你肯定玩不过。”
薛非盯着他,没搭理他的絮叨:“他真看上你了?之前你们一直在聊什么?”
单奇鹤诶了声:“别吵,”他开始造谣夸张,“这种人走在路上看到一个长得还行的人,都能动两分心思,没法讲,你以后可别跟他一样。”
薛非抿了下唇,口罩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食指勾住口罩上沿拉开,让空气进入自己鼻腔,他深呼吸了两口气:“嗯,你也别搭理这种人。”
单奇鹤双标上了,瞥他笑:“管这么多?”
薛非斜看他一眼,没搭理他这话,松开勾着口罩的手指,眼睛垂下来,声音也闷下来,嗡嗡:“他说我们两一对,什么意思?”
单奇鹤摸摸他微垂的脑袋:“看我俩关系好呗,他不懂。”
薛非顿了顿,他闭上眼轻轻地呼吸了一口气,抓下单奇鹤的手,捏在手心中,低声:“嗯……”
他没忍住提示:“我俩关系好到让人误会了?”
“他们理解不了。”单奇鹤张嘴就道,他到此刻都没有反应过来,不只是旁观者不懂,身处其中的薛非也不太能懂。
而这个不懂的薛非,用力捏了下他手指,低声叹气:“你……”
该聪明的时候倒是蠢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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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江水的火车已经提前买好了卧铺票,两人总算不用一路硬座回学校。
十二个小时的火车,加上一个小时的公交,第二天早上到学校已经快早上七点,马上开始早读时间,两人来不及回寝室收拾下自己,直接去了教室。
班上同学已经零零散散的到齐,薛非脸上戴着口罩,黑色羽绒服的帽子戴在头上,手插着兜头一低,大步流星迈进教室,两三步跨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同桌正看书,眨眼瞥见这人全副武装坐自己身旁:“薛非?你怎么了,裹这么严实,又挨打了?”
薛非抬起眼睛看他一眼:“能不能想点好事,天天盼着我挨打是吧?”
同桌看见他肿起来的眼睛,吓了一跳:“你眼睛怎么了?这么肿?哭的?发生什么伤心事了?”
“……”薛非把脑袋上帽子摘下来,“我哭个屁,过敏了。”
同桌笑了声:“我怎么感觉你最近特别倒霉,不是出门挨揍,就是被逼跳楼,这还没多久呢,又过敏肿成这样。”
薛非扫了一眼背着书包慢腾腾进教室的单奇鹤,声音闷在口罩里,又有些飘忽:“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最近倒了什么霉了。”
同桌也见到单奇鹤,一挤他胳膊,嘿嘿乐:“你最近跟单奇鹤走挺近,你说会不会是这小子霉运传给你了,他最近倒挺好的,成绩进步了不少,连老杨都夸他认真。”
薛非又快速地扫了一眼单奇鹤,这孙子进教室后,没赶紧回座位放下书包学习,一进教室身子就没骨头似地,往夏遂意堆得很高的书上一靠,还笑嘻嘻地跟人聊上了。
——这都要上早读了,怎么还在聊天,今天纪律委员是谁?有没有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