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愉点头,又接着问:“还有什么暗示?”
“有些人学吉他,就是为了装酷、耍帅、把妹。”祁清肆缓缓复述完,又好笑地看她,“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孟冬愉才隐隐约约地想起来。
应该她大二那年,出去兼职的时候,被一个乐队的吉他手纠缠。
她当时就在微博上顺嘴吐槽了句。
孟冬愉:“你还看了我的微博?”
祁清肆理所当然地应声:“看了,还好奇为什么昵称不用十月快乐?”
孟冬愉愣了一下,又反应过来——
他用了这么多年的个性签名,真的是她的名字。
再次想起这几个月来,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他说让她勇敢一点,割断那些让她感到痛苦的家庭关系。
他还说他不在乎她的过往,不在乎她的背景。
他出现在她父亲的葬礼上,看到了那么多她的灰暗面,却什么都没问,也一点都不惊讶。
她咬了咬嘴唇,几乎陈述般,向他确认:“所以,你很早就知道了我的家庭背景,是吗?”
祁清肆没直接承认,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点无奈:“没一点儿防备心,什么都敢一股脑儿地发给陌生人。”
“我以为你不会看。”孟冬愉垂头,“也只给你发过。”
于她而言,载酒不是陌生人。
他的歌救了她,他的私信又陪她熬过了这些年。
他的私信界面,是她当初所有情绪的宣泄地。
他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的解药。
孟冬愉吸了吸鼻子,却没把这些话说出口。
祁清肆忽地换了话题:“你公司怎么人这么多?”
孟冬愉被他唤回思绪:“怎么了?”
祁清肆眸色沉沉地盯着她,有些委屈:“想抱一下都不能。”
如今载酒和眼前的人重叠,孟冬愉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幸运。
她的解药就在眼前,并且坚定地选择了她。
鼻尖的酸意蔓延到眼眶,孟冬愉看向他的眼睛,诚恳又真挚地开口:“祁清肆,谢谢你。”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祁清肆起身,走到她身旁,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他快速抱了她一下,又松开:“孟冬愉,是你先选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