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妄揩去嘴角的血迹,亦是抬起了手中的长剑,在内力的凝聚下,长剑瞬间泛起了耀眼的白光。“她本该是我的妻”姬无妄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之后眼底的红意渐重,猩红骇人,眼神很疯狂偏执,几乎不带人的情感,冰冷,阴郁,戾气在看向姬无渊时,原本清雅俊秀的面容,更是平生狠戾:“想要我的命,那便试试你这皇位还坐不坐得稳当?”姬无渊冷笑了一声,话语嘲讽:“你是想说你在北境的那数十万赤焰军?”“你还不知道吧,你派去调遣的御令,已经被孤的人半路拦截下来了”他勾了勾唇,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你以为你突然出现在皇城,孤对你就没有半分防备?”“如今我为刀俎,你才是鱼肉。”“就凭你孤身一人,拿什么来和孤抢人?”“那又如何?”姬无妄不在意的笑了笑,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我的人,我自然要拼尽所有抢回来。”“与其眼睁睁的看着她和旁人在一起,我还不如死了干净?”姬无渊黑沉着脸,冷笑着看他,杀意在黑沉沉的瞳底翻腾:“那孤便成全你,让你死个干净!”“呵”姬无妄不屑的笑了笑,骨节咯吱作响,字字狠戾:“好啊,那便放马过来!”话落,两人再次抬起长剑,一场恶战蓄势待发。江晚棠再也按耐不住,抬步便要走过去。谢之宴抬手拦住了她,沉声提醒道:“你若掺和进去,他们今日必有一死。”“你想清楚选择哪一个了吗?”江晚棠的心脏,抽搐了一下。她比谁都明白这一点,可若再这样打下去,除了两败俱伤,依旧改变不了结局。不论是谁死,势必震动朝野,引发各方动荡。江晚棠并不愿看着他们兄弟间自相残杀,尤其还是因为自己。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嗯,想清楚了。”谢之宴没说话,缓缓放下了手。在江晚棠离开的那一瞬,他眼尾瞬间泛起红意,眼里的疼惜几乎就快要溢了出来她的冷静,让他愈发心疼,心疼到心如刀绞。二选一多么残忍,多么艰难的抉择啊。姬无渊与姬无妄无声对峙着,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两人的凛冽的目光犹如实质的利刃在空中交锋,四周的空气都充满肃杀之意。就在他们挥起长剑,正要开打之际,江晚棠如同一道疾风般掠来,轻盈地落在两人中间,她一袭粉衣明媚,成为了两道黑白身影间,唯一的色彩。姬无渊和姬无妄都放下了手中的长剑,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眸底俱是紧张,忐忑和不安。亦或是,在等待着她的反应和抉择。两个同样气势强大的男人在面对对方时,都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姿态,可在看到江晚棠时却又是同样的紧张,不知所措。尤其是姬无渊,他内心没有把握,江晚棠会不会选择与他站在一处。可若是她选择姬无妄,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他又当如何?杀了她?不可能,他舍不得。也不忍心对她下手。他想,他或许真的会失控,将她关起来。但他不愿与她走到那一步。于是,姬无渊率先开口,道:“棠儿,过来。”江晚棠没有动,而是眼神复杂的看向了另一侧的姬无妄。六年未见,眼前的男人,与她记忆中清风朗月,温润如玉的白衣少年重合。他还是他,但不该是这样的他。姬无妄看着她的眼神,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他低垂着眉眼,眸色深深的看着江晚棠,温声细语的唤了一声:“阿棠”简单的一声称谓,仿佛藏着道不出的千言万语。他说:“别怕,我有办法带你出去。”“跟我走,好不好?”“阿棠,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江晚棠身形僵住,双手不自觉的攥紧。姬无渊闻言,眉眼一沉,握紧了手中的剑,手上青筋暴起。他一双冷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晚棠,妖孽的面容有纠结和冷意流露。他开口,重复了一遍:“棠儿,过来。”这一次,江晚棠转过身,朝着姬无渊走了过去。毫无疑问,她选了姬无渊。姬无妄一双眼睛血丝越发密布,他看着江晚棠的背影,眼底的眸光碎裂开来了,变得黯淡无光。她,不要他了这样的念头,就像是一把利刃刺进了姬无妄的心脏,痛彻四肢百骸。他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江晚棠,眼睑处一片通红,握剑的手都充满了无力感,白色的剑光渐渐泯灭。整个人,就像落在地上,摔碎了一样。姬无渊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江晚棠,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江晚棠走到他面前,冲他笑了笑,软软的道:“阿渊,不打了,好不好?”姬无渊眸色沉静,眸底藏着一抹几不可察的晦暗,他说:“好。”他只是答应江晚棠,他不出手。可这不代表,他会放过姬无妄。敢抢他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于是,姬无渊抬手,对着四周的禁卫军,冷声命令道:“拿下!”“等等!”江晚棠急切的道。姬无渊的面色瞬间阴沉的可怕,冷冷望着她,眸底是隐而不发的怒火:“棠儿,你若是开口替他求情,孤现在就杀了他!”江晚棠瞳孔颤了颤,衣袖下的小手攥得更紧了。起起落落,一切的纷争的源头,皆是因为她。江晚棠抬眸看着姬无渊,眸光湿润又平静:“臣妾想亲自动手,可以吗?”姬无渊愣了一瞬,眸色幽深复杂的睨着她水润干净的眼眸,沉默半晌,才道:“好。”江晚棠伸手接过姬无渊手中的利剑,缓缓转过身来,泛着凌厉寒光的剑尖直指姬无妄:()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