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狂雨骤,树影飘摇。客厅里,暖光灯昏黄的光线无声?笼着娇美?的女孩,墙上挂钟走到零点,时针和分针恰逢重叠。
男人的心脏倏地撞向硬实的胸膛。
*
这一夜,孟逐溪睡卧室,周淮琛睡沙发,外面大雨瓢泼似的下了一整晚。
孟逐溪昨天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加起?来?睡了二十?多个小时,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
她睡在周淮琛的房间里,空气里有周淮琛的味道,床上和被子上也有。
外面暴雨还没有停,房间里暗暗的。孟逐溪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4点50分,不到五点。
微信里,孟言溪给她发了很多消息。白天主要集中问她在哪儿,要不要来?接她,这样的问话持续到了晚上八九点,后来?应该是跟周淮琛通过话,心里有底了,没问她在哪儿,就半夜的时候留了最后一句:【虽然知道你挺不顾一切的,但你也稍微克制点,晚上睡觉关好门,别让周淮琛进?去,知道吗?】
孟逐溪:“……”
孟逐溪给他回了一句:【我发誓会克制,若违此誓,就让周淮琛喊你一辈子哥。】
发完这个只赚不亏的誓,孟逐溪放下手机,起?床,轻手轻脚走进?客厅。
客厅没开灯,窗帘紧紧拉着,一室昏暗。男人睡在沙发上,她昨天盖那床深蓝色的薄毯随意搭在他胸膛以下。
孟逐溪适应了一会儿昏暗的光线,小心翼翼摸过去。
男人还在熟睡中,周遭寂静,只有他沉稳的呼吸声?。
孟逐溪蹲在他旁边,轻手轻脚替他拉了下身上的被子,盖完也没舍得站起?来?,仍旧蹲在那儿,迷恋地看着他。
睡梦中的周淮琛,身上敛去了白日里那股凛冽的英气,挺拔立体的五官纯粹成?了艺术品,安静可?亲。
孟逐溪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嘴唇。
他的嘴唇不厚,偏薄。黑暗里看不清唇色,记忆中,有点浅,很勾人。
孟逐溪迷了心窍一般,一点点朝着他俯下身。
微微侧头避开他高挺的鼻梁,唇瓣相贴的刹那,像有电流陡然流过心尖儿。
好软。
孟逐溪心如擂鼓,又雀跃又忐忑,也不敢多做停留,碰了一下就要退开。
肩背却忽然按上一条手臂,属于男人的力量,不容抗拒地将她按回向他。
孟逐溪猝不及防扑进?男人坚硬的怀抱,大惊抬眸,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周淮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微垂着眼皮,一双眸子深沉如兽,直勾勾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