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要去??这会儿这么听话,膈应她呢?
恼意横生,她重?重?哼了一声:“真?有意思,这么怕我出?事恨不得把我锁在盒子里,不然我直接跟你睡呗?多省事啊。”
在酒店的?时候他紧张她,她说过类似的?话,但语气和情绪完全不同。那会儿她是产生某种悸动的?嘀咕,这会儿是气得口不择言。
严慎闻言停在原地,眼眸低垂,似是真?的?在考虑。
时见微瞥见他的?表情,大惊失色:“你在想什么?不许想!”
她故意那样说,想激恼他,没想到一点用也没有,反倒是落了下?乘。想来也是,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羞耻心。
见她气鼓鼓地仰头瞪他,严慎弯了弯唇,把窗边那把沙发椅拖过来,放在床边。他坐下?,拍了拍身前:“坐过来点。”
时见微没动,仍旧是盘腿坐在床中间,同他对峙的?姿态。
那句凭什么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他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低低沉沉的?嗓音,因为整夜未眠,如同退潮很久后干燥的?砂砾,被狠狠碾过。撕裂般沙哑,卷着浓浓的?倦意,从?胸腔里冲撞出?来。
没想到他会道歉,态度还这么诚恳,时见微有些措手不及,半天没有说话。
“擅自行动和借你的?名字,都是我的?错。不管我出?于什么心理,错了就是错了。”严慎的?声音很舒缓,宛如和谐的?协奏曲,他很耐心,也很擅长循序渐进,“你生我的?气,理所当然。就算你想挠死我,想把我撕成?碎片从?十三楼扔下?去?,也该。”
时见微嘀咕:“那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时见微。”
“嗯?”
突然连名带姓,她猝不及防心尖一颤,恍然抬眸。
“我违背约定,是担心你。”他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完这个前置条件,眸子紧紧攫着她的?眼睛,似在将她往他的?领地引导,“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这么生气,是担心我?”
冠冕堂皇粉饰的?那部分被揭开?,时见微忽而大脑空白,宕机几秒。
胸腔里仿佛因为他这句话卷起一阵狂风,如同兵临城门,鼓声喧天,重?锤一下?又一下?,震得她耳蜗发疼。
房间里的?空调将温度拉高了许多,她穿着厚毛衣,后背渗出?薄薄一层汗。
偏偏他迎着她的?眸子,又往前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