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和恩纳的通用语说得都不怎么好,和瑟临他们沟通的时候经常一大堆情绪语言里夹着几个通用语单词。
自出生起就颠沛流离的这对亚成年虫子,从没有机会正儿八经地在亲眷的抚育下长大,又在进入亚成年初期不久便流落到了ja,就像是人类传说中的被狼群带大的狼孩一样,正常语言说得一塌糊涂,经常彼此间嗡嗡唧唧地鸣叫着交流。
萨克帝再一次把露出獠牙、想要撕咬自己的小崽子掀翻在地,这次在对方爬起来前,他就轻而易举地扼住了雄虫的咽喉,手指收紧。
第二双金色的眼睛睁开,异化的黑鳞瞬间覆盖上他的身体。
好歹他记着恩大概属于异性的范畴,没有再用信息素去压对方一头。
来自高位种的死亡威胁在这一刻终于震慑到了恩,那瘦小的雄虫发起抖来。
一旁的雌虫恩纳发出细细的唧声,扑在同伴身上,吓得一边哆嗦一边去掰萨克帝的手。
他流露出哀鸣,翅翼和尾巴都紧紧地贴着身体,保持一个蜷缩顺从的姿势,差点面向着核心种趴伏在地。
这让萨克帝一瞬间觉得吓唬小朋友吓唬过头了。
他松开手后退两步,端着胳膊站在那,让异化状态褪去。
恩和恩纳紧紧地抱在一起,尾巴缠着尾巴,饱含恐惧地看着他,好像两只被黄瓜吓到的猫。
黄瓜精本精清了清嗓子。
“我要你们学会通用语。”他说:“我给你们找了……一堆老师。”
然后他就一手拎着一只亚成年虫,把他们带到了信息巢。
走出来的格拉脸上浮现出一种“又来了”和“在增加,又在增加”的无奈,面对这个大礼包充满了认命的情绪,紧接着在看清之前因为被掀倒而流了一脸鼻血的恩时吓了一跳。
伤口已经自愈,但是粉色的血液还糊在身上,看起来有点吓虫。
“发生什么了?”他试着抬手去接过雄虫,萨克帝却拎着两只亚成年虫往后退了退。
这反常的举动让他不由得追问:“谁打的?”
核心种难得露出了一丝名为尴尬的情绪。
雌虫摸了摸鼻梁,咳嗽一下:“我打的。”
格拉:“???”
他露出一个“我不能理解”和“我的听觉出了问题”的表情。
“谁?”
他又问了一次。
“我。”
萨克帝看起来是真的尴尬了。白色雄虫每次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一只绝世好虫,让他无意识地背上了一坨形象包袱。
黑色鞭尾摇晃几下,他把两只小崽子放到地上。
“之前我们在训练场打架,打得有点过火,下手有点重。”
他训练的时候一般不分男女,统一往死里练,毕竟战场上敌人才不管你的性别,放的每一分水都会在未来变成流出去的血液,加倍奉还。
但雄虫确实比想象中更脆皮。
格拉看着对方漆黑的尾巴甩来甩去的样子,感到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