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还有,你爸妈以后要是不在家,就到我这儿来呗。”
“……嗯。”
谌冰回答的声音很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没幼儿时期那么软萌,反而变得沉默寡言。
操场热气惊人。
萧致收回思绪,旁边,朱晓从树荫底下走过来:“谌冰,杨老师叫你去趟办公室。”
全班同学站操场上流汗,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人艳羡。
“太好了吧,可以先下体育课了。”
“杨老师找他干什么啊?”
有人问,朱晓就回答了:“今天物理竞赛初赛,全校杨老师就挑了谌冰去答卷。你们想去也没办法,给你们试卷也答不对几道题。”
他陈述的时客观事实。
但这句话非常欠揍。
谌冰走出队伍时就听见背后某个男生嗤了声:“好厉害啊。”
谌冰没停下脚步,跟着朱晓走了。
萧致瞥了眼同班的男生,没说话,倒是管坤凑近直感叹:“冰神真厉害啊,我们学校的生源,连竞赛班我都没听过是什么。去不了也很正常。”
背后议论纷纷。
“听竞赛题难度一般超鬼吧,估计去写只能拉低平均分。”
“……”
操场上窃窃私语。萧致抬手打了下烤烫的横杠,眉间涂了层层阴影,尽量平静道:“他本来就很吊,没必要去议论他。”
“好好好,不议论,一会儿下了体育课干什么?”管坤戳戳他胳膊,“带手机了吗?”
萧致嗯声,拖腔道:“带了。”
“那要不要一起上分?”
他们期待的就是这个环节,跟萧致打游戏往往躺赢,而且说出去倍有面子。
短暂的时间,没有回答。
萧致瞟了眼谌冰的背影,转目,声音还是懒散:“打啊,为什么不打?”
-
办公室内。
谌冰攥紧了笔,看着竞赛试卷有半秒的犹豫。
他本以为竞赛试题甚至高考试题会和自己前世的经历一样,但现在放眼卷面,白纸黑字,迥然不同。
这说明什么?前世和此世的时间轨迹,可能是两条完全不同的平行线。
……那自己还会生病吗?
得不到答案,谌冰认真答题,写完交卷出了办公室。
朱晓在旁边狂抓头发,痛不欲生:“苍天!这就是竞赛题!?我不仅感觉自己物理不行,连语文都不行了!题完全看不懂啊!”
“正常。”谌冰无意打压他。
朱晓直叹气:“我错了!我就不该主动问杨老师要试卷,让你一个人考不好吗!是我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