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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淮犹豫了一会儿，大致把故事简化了一下，“他某个前男友曝光了他们的私密照，那些照片……对他很不利，他刚才在电话里哭的很伤心，我很担心他。”

“私密照？”林成岸也皱起眉头，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龌龊小人，在床上拍照本身就不对，更何况是曝光出来，更别提周业凡是个公众人物。

“那你快穿衣服，我们一块儿去。”

“好。”

两人坐上车，林成岸又追问了几句。

“周周在账号里营造的人设一直都是阳光元气的，所以大家现在对他的评价都很负面。”连淮叹了口气，“明明是那个人做错了，但是讨论度都在受害人的身上，真的好过分。”

“知道是谁发出去的吗？”林成岸问。

“周周说知道。”

“你和那个人熟吗？”

连淮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除了一开始的几个我认得，后面的都没见过面，主要是周周很快就换对象了，有时候是一个月，有的时候一两周，我一开始也会问，后面他如果不主动和我提，我也不会主动问。”

林成岸握着方向盘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个月？一两周？这对暗恋一个人九年的林成岸来说，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抱歉，我想冒昧问一句，确定都是男朋友，不是……炮友什么的吗？”

连淮对对方的问题也不觉得奇怪：“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周周每次和一个人开始交往，那期间就不会再找别人，而且他们也会吃饭看电影什么的。”

林成岸“哦”了一声点点头，还是准备不去探究陌生世界了。

到地方后林成岸还贴心的问了句：“有没有什么不能说不能做的。”

连淮笑着拍拍他：“没事，你不用紧张，到地方我会安慰他，你就在旁边待着，不用讲话也可以的。”

“好。”

两人上楼，连淮敲响房门，没等多久门就开了，周业凡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红彤彤，一看就是哭了很久，一下把连淮心疼坏了。

“周周……”连淮拉起对方的手，眉毛垂的都快掉到眼睛上了。

“你们来啦。”周业凡有气无力的把对方拉进来，然后侧身让了让，“不用换鞋，家里没拖地。”

林成岸冲对方点点头，以表示自己打扰了。

周业凡看连淮还拉着自己的手顿了一下，他瞄了眼旁边的林成岸，但是看对方脸上很平静，不像要发作的样子，但还是挣脱了一下，毕竟是别人男朋友了，太亲密总归不太好。

连淮跟着走到沙发旁，冷不丁看到上面坐着个人，差点吓了一跳。

许宁哲穿了一身黑，和黑皮沙发简直融为一体，而且他不声不响的，还好皮肤比较白，不然根本看不见他。

“连淮哥，林哥。”许宁哲站起身板板正正的向两人欠身打招呼。

“你好你好。”连淮一边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边说，“你也在啊。”

对方没说话，连淮倒也不在意。

连淮和周业凡在沙发上坐下，另外两人则是一个站着，一个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是谁干的？”连淮问他。

周业凡点点头，下一秒就骂了起来：“妈的，就我在酒吧遇到的，我只给一个人穿过那什么该死的兔女郎装，就因为他这人是个兽控，不然谁穿那么老土的衣服，我还是更喜欢穿职业装。”

连淮歪了歪嘴角，看了眼对面的两人，然后有点尴尬的咳了咳。

“你们公司怎么说？”连淮怕对方当着别人的面语出惊人，赶紧转移话题。

周业凡听到这话眼泪一下流了出来，连淮立马上手去擦。

“他们说叫我别在意，每晚的直播照旧。”

“怎么能这样？！”连淮很生气，“让你现在直播，不是上赶着被人骂吗？”

“公司说有热度。”周业凡吸了吸鼻子。

许宁哲拿着纸巾上前，递到周业凡面前，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抽了几张后开始擤鼻涕。

连淮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拉过周业凡的手说：“我和你一起，连线也好，在你家也好，或者你去我家也行。”

“什么意思？”周业凡眨着眼睛，眼角还挂着泪。

“我陪你啊，你一个人直播怎么行！”直播的时候遭受网络暴力是最恐怖的，更何况还是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