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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则把目光投射向一旁到了龙魂。

“当然，是的，这是事实！裴舟阁下，我们没想要隐瞒这一点，实际上，我们正要说呢，却被这位尊贵的高?阶的未知的存在给打断了——这场交易中，我们将会再次给予您一样东西——”

“我们……会把我们的全部献给您！您会成?为?我们最古，最崇高?，最大权限的主控意识，或者说，我们将会被您所控制！只要交易一完成?，我们便会自愿成?为?‘裴舟的灵魂’中的一员，再也?无需分辨你我，啊……请别害怕，当然，您也?先可以把我们分割成?无数小份，先不进行融合，无论?等多久，我们都愿意配合！您大可以趁着这段时间，为?您自己找一具更配得上您美丽灵魂的身体！”

【呵，不分你我？能暂时分割？裴舟阁下，听听这家伙的话术，告诉您真相吧，只要您的灵魂一旦和这家伙接触，转变就会开始，再也?无法停止！彻彻底底成?为?永生又悲哀的亡灵——】

“但?，至少裴舟阁下得到了自由啊！……比起在您设置了‘救赎108’位alpha无穷无尽的恶劣游戏里?做拼死挣扎的小白鼠，兴许化作幽魂游荡星系，化作龙族重临王座岂不是更美妙！”

眼下，房间之内无比静谧安宁，但?，我的大脑却置身没有结束的菜市场一样，没完没了争吵。

当然，我的心脏依旧在狂跳。

虽然，兴许，在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事情时候，恢复童年记忆的我，的的确确萌发些?微不足道?的良心。

虽然，云逸、冷嵘、野天、戴羽、清子华、唐怀那些?人藏在背后的真心的确被我瞥见一二。

但?我毕竟是个坏蛋、恶徒、混账。

对吧，诸位？

哪个恶徒不渴求自由？

【祂】的存在的的确确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威胁，但?，刚刚【祂】的谈话中提到了一个词【因果】。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从我目前为?止的所有行动?，似乎有遵从着这一条铁律进行。

因为?无情抛弃了108个痴情之人，而在重生之后背负业障，二次分化成?为?omega，还被要求完成?拯救108个alpha的任务。

在开头，还没发现不对劲的我，车上误杀了冷嵘，被祂控制当场复活，而我则陷入当场冷嵘和云逸对峙的修罗场中。

并且，祂还预言到我会有牢狱之灾，的的确确应验了。

而在之后，我好好先生扮演了好一段时间，唯一对不起的人，恐怕只有清子华，最终他也?是让局面急转直下的罪魁祸首。

而在这一切之中，祂，起到了什么作用，如?果说，祂的权限有关因果——

那么，只有我创造出了【因】，祂才能间接恶劣顽皮的把结果导向祂喜欢的【果】！

某种意义?上来?说，【祂】是个能一定?程度上影响命运的家伙啊！

我想起当初因为?【枪】失误而错杀冷嵘的事，当初，我只希望【枪】用除了一号以外功能把冷嵘击毙而已，然而，仅仅是因为?我做出了【开枪】的动?作，祂毫无意外的把这一切设置成?了一场谋杀！并且，借此惩罚我。

我忍不住捂住嘴。

清子华……我必须要救下！

但?和龙魂的交易，我必须要答应！被这样一个能操纵因果的未知存在注视，实在太过危险！

同时，这份交易本身，也?是一份【因】，虽然【祂】似乎袒露出了急迫担忧的模样，但?谁不知道?这不是一个更大的坑！

因此，绝不能出自“自私自利”的原因，答应下龙魂们的请求，必须，要有一个更加名正言顺的，闪耀着人性光辉的正义?的理由……

就这样，在思考了三个小时之后，留着冷汗的我抬头，狞笑疯子般冲着虚空开口：

“我还有几个条件，如?果您答应，伟大的龙族幽魂们，让我达成?这场交易吧。”

而另外一边，祂的尖锐华丽的语调刚要开口，就被我打断，我露出悲天悯人的微笑，恍若救世主般，仁慈而悲伤开口：

“为?了让所有人都得到拯救，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哈！】

那是一声苦涩、无奈、又憋屈的笑声，此刻的祂似乎虚弱得如?同垂死的鸟。

而我的心中，却感到有史以来?无与伦比的畅快，忍不住扬起微笑，我对祂开口：

“亲爱的系统先生，在一切开始之前，让我吻吻您吧，毕竟，之后，您的目光，将会再也?寻觅不到我的踪迹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