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便只浮出几根白骨,再也不见一个人。还有吊绳木桩上的老人,杀戮人一起一放的将老人浸入污水中,享受着慢慢溺死的感觉。车裂台上,年轻力壮的男人被杀戮人砍断手脚,却依然还要扔到上面受车裂之刑邢桑说着,她仿佛就在那时的场景中,甚至令她感到不适。“杀戮人就是巴塔,对吗?”河苑问道。邢桑点点头说道:“没错,巴塔将斐城中的人全都处决而死。”“为何?”河苑继续问道。邢桑顿了顿说道:“为了仇恨,一段让人无法忘却的仇恨。”“正是斐城的人,以叛国的罪名将巴塔的妻子绞死,却是未有给他们一丝申辩的机会。”“而巴塔后来发现,他的妻子不过是替罪羊,替城主的儿子受到了惩处。”“判刑的人收了城主的银钱,而改变了对城主儿子的指控。”河苑说道:“自古人心便是以恶盛行。”邢桑继续说道:“巴塔受不了这样的不公,他开始以杀戮人去屠杀斐城中人。”“后来众神皆为愤怒,便将杀戮人巴塔囚禁在了巴塔之中,罪名是用暴力刑法杀戮城中之人。”“至此那片沼泽,再也未有过太阳。”“总是雾气弥漫着,阴郁的天空中滴下黑色的雨滴,山庄布满了枯藤。”车开始向盘山公路开上去,河苑说道:“巴塔的怨气影响了周围的环境。”“嗯。”邢桑点点头说道。她接着说道:“神族为了让巴塔得到应有的惩罚和折磨。”“自溟地将敲钟人、黑袍巫师和长剑士兵派往了巴塔山庄”暗红血迹和污秽的木牌上写着巴塔,山庄前的吊桥半开着,暗红色深深滋养着桥身。泥泞的烂泥中,有三个持长剑的士兵,他们身穿着厚重的银色盔甲,缓慢的向这边走来。银光闪烁的面罩挡住了他们的脸,有人猜测或许那后面根本就没有脸。巴塔山庄里传来着巨大的喊声,惨烈而悠远,身穿黑袍的巫师对杀戮人巴塔使用巫术,让他赎罪。古老的钟响起钟声五十下,敲钟人机械的撞击着:“咣!咣!咣”执行人从远处跨过沼泽,渐渐走到巴塔山庄的大门口,他走进山庄里,举起手中的铁链勒死了巴塔。而这时,三个手持长剑的士兵,举剑冲了过来,一同刺向执行人。执行人被杀死,巴塔又重新复活,直到在被下一个执行人杀死。“他这样如此反复,不停的重复着悲惨的死亡,都是为了赎罪。”“可是,他的罪到底是什么?”邢桑似乎在问自己,也在问河苑。河苑面无表情的说道:“神族的职责就是如此。”邢桑冷道:“神族,我差点忘记你是天临院院首,也是神族。”河苑看了一眼邢桑,他知道,邢桑一向对神族从来没有任何好感。毕竟,付剩也是因为神族的从中作梗而被害死。“神有神的职责,你也有你的职责。”河苑说道。邢桑却说道:“我身为遥山远的主人,执命人,却无法改变很多事情。”“而神族却可以随意的改天换命,随意改变人们的意识。”“这等同于将他们杀死再重新创造,这样的游戏有意思吗!”河苑摇了摇头说道:“邢桑,你终会明白,神族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也不是我所说的那样。”邢桑疑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河苑忽然冰冷的说道:“斐城也好,巴塔也好,都是因为仇恨而起。”“人们只要活着,就会有私心,就会有仇恨,甚至是你和我都无法避免。”邢桑有些难受的说道:“曾经的斐城还是美丽而又安详的,只不过是因为仇恨。”“毁了一切,毁了所有人。”河苑看着前路说道:“仇恨的力量,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许多。”这时,邢桑突然喊道:“等等,先停车!”河苑将车停了下来,问道:“发生了何事?”邢桑打开车门,说道:“前面有东西!”说完,她走下车,河苑也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走到了车前五米外,他们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男人。邢桑探了探他的脉,说道:“已经死了。”来一曲伦巴舞吧“看样貌,应该是个大学生。”河苑说道。邢桑站起身来,向四周望去,又看了看这具尸体,说道:“身体已经凉透了,被害了起码在两小时以上。”河苑点点头,他抬头看向夜空,乌云开始聚集:“快要下雨了。”邢桑说道:“我用传送符,将这具尸体送至检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