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泊身上带着热气,推门而入,见温念睡处,眼睛都不眨一下,径直跨过她,和衣躺下。
见他依旧在气头上,温念侧身,将被子盖到头顶,努嘴。
小气鬼,说好的会原谅她,结果一个字都不跟她说,还从她身上跨过去。
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夜晚凉意袭入堂内,温念睡着睡着,整个身子都脱离被子覆盖范围。
“啊——啾!”
昏暗堂里惟有此声打破已久的寂静。
地上坚硬,即使她盖被也抵挡不住冰意侵入骨子里,她也就半睡半醒歇息。
她扭头,见萧泊睡在柔软锦被里,呼吸平稳,睡得可香可美啦。
她眯眼,认命将自己跑远的被子覆盖到身上,整个人背对着他缩成一团,她此刻恨不得化身蝶蛹里的蝴蝶,安睡在密闭温暖空间里。
还不如在花斋的临时寝室睡,起码那里的木床都比这地面暖。
思索间,堂里响起一阵又阵急促的打喷嚏声。
“上来。”
温念鼻子堵塞,怀疑自己听力出现问题。
“你喜欢睡在地面,那往后你也睡在那里。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上来。”
温念起身,见原本睡在外边的萧泊像个毛毛虫一样往床里边钻,她便乘虚而入。
被窝带着上一个人的热度,温念确保完四肢压着被角,便正儿八经平躺着,不禁闻闻被子,被子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她转头,只看见萧泊墨发披散的后脑勺。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抖的,待身子适应被窝温度,温念小心翼翼屈起上半身,见萧泊绣有绿色竹子的枕头被他攥紧起皱。
温念眼球咕噜一转,躺下,靠近。
萧泊眼皮颤动,一双指腹带着些许薄茧的玉手环上他腰间。
“夫君,别生我气好不好,你身子要紧。”
意识到温念头抵在他后背上,后背摩挲轻轻,他睁开眼睛。
她诚恳道歉,“夫君,是温念不分轻重,错将花斋摆在夫君前头,后日便是乞巧节,那一整日,我陪着夫君来抵罪。”
他盯着眼前绣有牡丹的床帘,满不在乎道:“乞巧节有什么好过的。”
听他搭腔,温念面上一喜,加大诱惑力度,“乞巧节可热闹可好玩啦,那日我一定舍命陪夫君你。哪也不去。”
温念话音落到地上,就像针一样掉到地上,堂里安静维持许久。
难道他睡着了?
温念蹙眉,沮丧松开手。
连回复都不回,小气鬼!捂不热的臭石头。
温念滚回原位,侧身,背对着他,耳朵竖起,听身后人行动窸窸窣窣,她背后一阵暖意。
萧泊抱着她,热气呼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她不禁缩脖颈来掩盖这陌生知觉。
“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这一次。乞巧节我们去哪?”
他话语在她头顶响起,有些低沉。
“夫君只管放心,我心中有数,等到那日,夫君只需跟着我玩乐便可。”
见温念打包票,萧泊合眼,与周公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