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111章豢养男宠?
雍盛在一阵腰酸背痛中醒来。
入眼是竹青帐顶,天光已大亮。
他抬手遮了遮光线,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被移到了床上。
身上衣裳是新换的,衣襟拢得一丝不苟,该打的结一个不少,凌乱的头发也被精心梳理过,简简单单用木簪束起。
浑身干净清爽,还隐有清香环绕,要不是手腕上异常醒目的红痕,和脑海中清晰无比的记忆,雍盛都快以为昨晚自己只是发了场梦。
姓戚的那条狗……
当真是不干人事。
嗯?戚狗呢?
环视房中,不见半点人影,他一惊,腾地坐起,身下登时传来尖锐羞耻的刺痛,脸上都痛得一白,僵了移时,愤愤咬牙,又哆哆嗦嗦躺了回去。
床板因此发出吱嘎响动。
“醒了?”
门外人听闻动静,快步入内。
听闻熟悉的嗓音,雍盛心下稍宽,却又因昨夜倒反天罡之事抹不开面子,抱起双臂侧身朝里,拿后脑勺沉默示人。
“饿不饿?方才怀禄送了些蒸糕清粥,在炉子上暖着呢,我端来你用?”
雍盛充耳不闻,闭目装死。
“外头又下过雪,我方才去料理廊下那几盆兰花,若放着不管,怕是又要冻死。”
哼。兰花比朕娇贵。
雍盛暗中翻起白眼。
他不吱声。
戚寒野也不强求,笑了一声,窸窸窣窣不知在床头捣鼓些什么。
雍盛耸耸鼻尖,嗅到一股带着冰凌霜雪气的异香,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他又不禁转过来,一睁眼,就与那白瓷瓶里插着的几枝梅对了个正着,怒放的红梅,热烈孤傲,花瓣上沾了些洁白的雪,又添了几分高雅与禅意。
雍盛很喜欢,多看了几眼,扒开梅枝,就见戚寒野含笑望着他。
卸了妆的威远侯浑身上下已无半分魅惑的女气,却照样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扰人心弦。
“还在恼我?”
戚寒野欺身,将自己那张俊美的脸凑得更近,垂落的视线温柔绞缠。
雍盛轻吸一口气。
妖孽。
堪比千年公狐狸成精。
全身的酸痛还在叫嚣着色令智昏的后果,雍盛隐忍地皱了皱眉头,将其无情推开:“哼,折几枝梅就想打发朕?”
一出声,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二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雍盛是气的。
戚寒野则是出于心虚,刹那间昨夜种种荒唐争先恐后涌入脑海,他分明谨记着要温柔克制,刚开始还执行得很好,但后来却渐渐丢盔弃甲沉浸其中,乃至彻底失了分寸,所谓花不迷人人自迷,从前他自诩持重冷淡,向来对沉醉温柔乡之徒嗤之以鼻,如今看来,非是他少欲,只是从未真正接近他的欲望之源,一旦接近了,染指了,他亦食髓知味,不能免俗。
自觉是将人折腾狠了,心里过意不去,放下花瓶想挨过去躺着,奈何雍盛堵在床沿不肯放行,只得委曲求全,全然不顾形象地蹲在床头,软着声气:“昨夜是臣孟浪了,臣一时激动,失了轻重,当罚。”
“罚?”雍盛凶霸霸地瞪着他,“那你说,以下犯上,应怎么罚?”
“按律当处极刑。”戚寒野道。
雍盛一把揪住他衣领,恨声道:“这话说的,可见你认错的心不诚!你知道……朕舍不得!”
戚寒野粲然一笑:“那圣上要如何才能解气?”
雍盛阴恻恻盯着他,半晌,松手,抚平被他抓皱的衣襟,坚定地道:“这次叫你占了便宜,是朕疼你,下次换朕在上面。”
戚寒野挑眉,出乎意料地并无半分反抗,甚至从善如流,笑得勾人:“臣原本就是担心圣上操劳,想替圣上分忧,这才勉强代劳,而今圣上既有亲力亲为之心,臣自不敢再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