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外,欢呼雀跃声此起彼伏。
“这小妮子没白养,真有钱!”
“我就说,她能轻轻松松给一百万,手里肯定不止这些!”
“妈妈,姐姐有好多珠宝首饰,好好看!”
我抬眼,麻木地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凌乱还带着干涸的血迹,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差不多。
麻绳一道一道绑住她的四肢,皮肤墙一样的白,但遍布疤痕。
我晕倒在浴室里,开关被我摁开。
水哗啦啦地往下流,卫生间有排水管道,但过多会漏水。
“安安?”
梦里一片虚无,一直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走着走着,走到了道路两边。
“安安,你快点醒醒,梨子还在等你呀!”
我醒了,入眼的天花板白白的。
梨子的脸闯了进来,小姑娘白白净净地却哭成花脸。
她啜泣着把头压在我肚子上,蒙着被子哭。
“呜呜呜,安安,呜呜呜。”
哭了很久,久到我想到了很多事情。
我怎么贷款读书,怎么在别人父母相伴的日子外出赚钱,怎么熬过流言往上走,怎么走到现在。
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乞求那一点不切实际的亲情。
她们不会为我哭,不在意我是否受伤。
“梨子,我不想回去,我想摆脱他们。”
梨子顶着红肿的眼圈,不知道我没醒的时候,她哭了多久。
“好,摆脱他们。”
我掐上她的脸,想起身,可后脑勺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