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文不想计较,全当她是因为担心爷爷的手术才心情不好。
她洗了青提,坐下来自己吃。
邵思璇锁屏手机,看向堂姐:“让医院把爷爷的管床医生换了,换个水平高的来负责。”
邵思文细细嚼着青提,两人在对视中互相审视。
爷爷的管床医生是时秒,现在提出来换的话,多让人家难堪,一个管床医生而已,又不是主治医生。
她好声好气:“管床医生本来就是年轻小医生,主任级别的哪有时间管床,开刀都开不过来。”
邵思璇似笑非笑:“也对,刚刚跟人家有说有笑吃饭,转头就把人家换掉,是有点难为情。”
邵思文终于知道堂妹为何阴阳怪气,是看到他们四人同桌吃饭。
“你去食堂了?”
邵思璇没搭腔,神情默认。
爷爷说姐夫有事要回公司,她想着堂姐一个人吃饭没人说话,下去陪陪。谁知,自作多情了。
堂妹对闵廷意见很深,邵思文理解。
“思璇,如果是时秒插足了你们,我头一个找她算账。问题是,时秒她没做错什么呀。”
她尽量宽慰堂妹,“再说,你和闵廷你们俩都没正式相亲,追你的人那么多,别老拿他给自己添堵。”
邵思璇自嘲笑了声:“是我想给自己添堵吗?”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两家有联姻的打算,结果他呢?”
“他不想相亲不要紧,我也没要嫁给他,他非要在这个时候领证?偏偏还是找一个不认识的人闪婚,哪怕他娶个喜欢的人呢。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让我难堪吗!”
邵思文:“他应该也是无心的。可能就是正好在那个时候遇到了时秒,家里人又催婚催得紧,他觉得时秒合适,两人就结了。”
她顿了顿,“就像我和你姐夫。”
“你还真会替闵廷找借口!”话不投机半句多,邵思璇起身去了病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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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值班室,时秒从冰箱拿了瓶饮料给闵廷。
闵廷接过来,拧开瓶盖又把饮料给她。
时秒:“…是给你喝的。”
闵廷:“谢谢。”他仰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