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心软,朕如果管不住自己,你就把朕捆上。”他狠心道,“别管朕说什么,你都绝对不能答应,听到没?”
宗策默然。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绳子,说了声好。
殷祝放心倒回床上,时不时发出一两道痛苦的呻。吟。
这感觉实在太难熬了。
殷祝几乎要发疯,到最后他再也受不住了,跌跌撞撞地下床,把房间里所有能砸的都砸了一遍。
宗策站在一地狼藉中间,手中还握着那条绳索。
他淡淡提醒:“陛下,小心脚下。”
殷祝喘着气,低头发现自己正赤着脚站在一地碎瓷片中间。
碎片嵌进血肉里,脚底不知何时已经鲜血淋漓。
本该是钻心的疼痛,他却后知后觉,甚至从那阵阵钝痛之中,感受到了一丝扭曲的快意。
就和那天一样……
他浑浑噩噩的大脑忽然醒悟过来:
这并不是自己第一次发作了。
在刚穿来那天,卧房中宫女捧着的那些白色粉末,恐怕就是尹昇准备服用的五食散吧。
可惜被他穿来打断了。
再后来,铺天盖地的性。欲完全压倒了药。瘾。
殷祝定定地看着宗策。
他看到了宗策漆黑眼眸中倒映的自己,长发披散,衣衫凌乱,眼尾被渴求的欲。望烧得通红。
殷祝自嘲地笑了一声,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一个被逼到穷途末路之下的疯子。
但再狼狈,也比瘾君子要强。
一回生二回熟,他可以暂时放宽自己身为直男的底线。
可偶像他一看就是个老古董……啊不,是正经人。
殷祝觉得,像宗策这样的人,就算将来与妻子成婚,到了洞房花烛夜,肯定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的那种,搞不好一整晚都只会用一种姿势。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愿意答应当他的,呃,炮友?还是说床伴?
太狂放了,他干爹肯定接受不了。
……好吧,其实他也有点。
殷祝叹了口气,径自转过身,踩着一地鲜血淋漓的碎片,摇摇晃晃地走回床榻。
没走两步,身子却忽地一轻。
——他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
“陛下。”
殷祝睁大了眼睛。
神智恍惚间,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
“策来,服侍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