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当下,光明正大地掏出来,不符合他对自己的要求。
“你干嘛呢?”池锐杵了杵他,“我头上有花?加我啊。”
叶际卿挪走目光:“没带。”
“怂批。”池锐不屑道。
池锐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你不行’,外带浪里狼气的嘲讽。叶际卿想不通他一个高一的转学生,估计学校还没摸透,怎么敢跟大两届的学长这么猖狂。
池锐装模作样地上下看了他两眼,见他没反应,跟打了场胜仗似的扬头就走。
“回来。”叶际卿叫住他。
池锐眼角含笑:“哟,又带手机了?”
叶际卿友善地冲他招手,看了眼四周掏出了按在兜里的手机。
二人加上好友,叶际卿见不得他小人得志那副样子,立刻他转了一千:“要两份,剩下的算小费。”
池锐盯着新到账的一千块钱目瞪口呆,真没想到他还惦记自己信口胡诌的药。
心下两个想法,第一后悔没把狂躁症加进去,第二后悔自己跟这神经病计较个屁。
叶际卿看着他呆愣的脸暗爽,凑近他幽幽一笑:“但先说好,你这药吃了要是没用,我就把毛病全撒你身上。”
“卖光了。”池锐改口,说着要将转账退回。
“别呀。”叶际卿将手机揣兜里,笑吟吟地轻声说,“你不挺厉害的么?怂什么?”
不讲道理还气人,池锐恶狠狠地点了收款,抬头说:“行,只要治不死你就行是不是?”
叶际卿想他能搞出什么名堂,点头说:“对,银货两讫,后果我自负。”
“行。”池锐揣回手机,“晚自习下课,致芳林见。”
叶际卿应了一声好,返回食堂食欲颇好地要了两份饭。池锐在不知情地情况下让人当了出气筒,气的没吃午饭。
晚自习九点半下课,临下课十分钟教室开始骚乱。叶际卿旁边是陆嘉朗的位子,走读生这会儿已经走了,教室里的人寥寥无几。
叶际卿手里的卷子已经做完,低头转着笔又开始后悔中午的幼稚行为。
他一傻子,你跟他较的什么劲。
不过还挺解压,至少在跟与池锐幼稚的较量下,心里的烦闷可以短暂地消退片刻。
可治标不治本,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得不到解决。
叶际卿胡乱地想着,没注意教室陡然宁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