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好想想吧。”老赵拿起保温杯从讲台下来打开门,“站着想,脑子放清楚些!”
资深班主任有两把刷子,当众下罪己诏,言谈举止平和至极,风平浪静的暗潮下可谓痛心疾首,敲打的学生们悔不当初。
这一晚过得极其艰难,学生捧着书偷摸抹把眼泪,连带着值晚老师面色紧绷。
下课后,学生不肯走,值晚老师催了两遍,最后一拍桌子:“试有的你们考,这会儿知道着急了?赶紧回去,调整好心态下次翻盘,再不走我就叫你们班主任再过来了。”
临近十点,老赵刚被他们折腾完,再给人叫回来可真不成样子了。
学生整理好课本,背起沉重的书包陆续下楼。
叶际卿排在最后出了教室,下楼后陆嘉朗跟他一起走,轻声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叶际卿脸上冷心里却烫的厉害,翻滚着不是滋味,反问他:“你又是怎么回事?”
班里的尖子生处于良性竞争关系,之前陆嘉朗总是在他身后紧追不舍,这次联考却意外地也失了手。
其实不光是他们,如老赵所说,其他人也不是很理想,要翻不翻地晃荡着。
“早说过了,成绩起伏也正常。”陆嘉朗又问,“我跌了一些,但也没你这么过分吧?”
高校联考,前期叶际卿往往占据全校第一,在全市也排的上号,可这回真得从倒数往下翻。
叶际卿缄默不语,等到了快分开时他才低声说:“最多两天。”
陆嘉朗看着前面在人堆里找严奇,没听清他说什么:“嗯?什么两天?”
叶际卿随着他往后面看:“没什么,我让你好好学习。”
电线杆子远远地冲二人摆手,陆嘉朗对他挥了一下手,又说:“你踏实学吧,我比你稍微强点儿。”
叶际卿不可置否地挑眉,扭过头往教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老师、同学,质疑或痛心的目光在脑海翻滚,浅薄的失望里夹着一道凌厉的鞭子,这次可以干脆一些了,死也能死的痛快点。
某根神经持续地异样癫狂,陆嘉朗叫了他两声就不敢再叫他了。
“叶际卿!”池锐响亮的声音穿破耳膜。
叶际卿忽地眩晕了片刻,呼出口气对上了陆嘉朗呆愣的目光。
“你怎么了?”叶际卿问完,给正往他们这边走的池锐招了招手。
陆嘉朗啊了一声,反问他:“你怎么了?”
“嗯?”叶际卿绷了下唇角,意思说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