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牵手接吻都做过了,现在还只是朋友吗?反正他和自己朋友不会?这样?。
工作时是助理,工作之?外就是朋友,他这三个月相当于白干。
袁彻像是被附了魔,一个晚上都脑子里都是“朋友”这两个字。
音乐声响彻整座城堡,巨大水晶吊灯之?下?,璀璨的光点落在人们身上,他们舞动着,欢呼着,像沉浸在一场极乐的幻梦。
袁彻的失魂落魄显得尤其格格不入,他没有心思和谁交际,自己一个人?倚在二楼栏杆处喝酒。
楼下?的黎又蘅站在喷泉池边与人?谈笑,他望着她的绿色长裙在灯光下?折射光芒,望着她的长发被风吹拂着缠绕她的脖颈。
初次见面时,他动了心,后来意识到?那不是偶然,而是她这样?的人?,本来就能让很?多人?动心。
他不确定她会?不会?和他结婚,两家联姻自然是对双方都有益处的,但是丈夫这样?的角色,对她的生活而言似乎不是必需的。这么?想想,她玩完就跑也?不是不可能。
袁彻做不到?自我?开解,只是把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派对结束后,袁彻带着黎又蘅回自己的私人?别墅。
路上,二人?一起坐在车后排,袁彻开着车窗面朝外面吹风。
“不冷吗?”黎又蘅说。
他“哦”了一声,沉默地关上了窗。
“刚刚见你喝了不少酒,不会?已经醉了吧?”
黎又蘅这样?说着,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
他本来低迷着,又被她这一碰激起波澜。
不然就当他醉了吧,喝醉的人?是会?说些胡话的。
他望着黎又蘅,大胆地开了口:“什么?时候把我?们的事告诉长辈们呢?”
黎又蘅表情疑惑:“我?们什么?事?”
“……我?们在一起的事。”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袁彻暗暗攥紧了手,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决心,非要逼问出一个名分?不可:“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黎又蘅沉默。
袁彻脸色彻底沉下?来,“如果不是,那你这段时间对我?做的事都是职权骚扰吗?”
黎又蘅笑了,“那不是你勾引上司,想靠潜规则上位吗?”
一句玩笑话,似真似假,可就是这样?模糊不清的态度让袁彻彻底泄了气。不然还要说得多明白呢?
她没有撕破体面,他也?不该再死缠烂打。
之?后的一路,二人?皆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