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台阶之下的护国将军,与龙椅之上的皇帝。
也不是擦南天门石像的九重天杂役,与一重天的无寒尊者。
岑浪抬起手,脑子基本没转,身体先行完成了许久的夙愿他扇了司默寒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街道荡起响亮的回响。
手掌微微发麻,岑浪十分后悔他打得太轻了。
司默寒脸上自然到极致的假面裂开缝隙,露出几分真实的震惊,与阴鸷。
“你我都知道,”岑浪道,“我绝不可能反你。”
司默寒:“朕……”
岑浪早就提前备好,一扬手又一巴掌扇过去,嘴上直接套用南海玄女的话:“尊者忘了自己是和尚了?皇帝不过是你历劫经历的短暂一生。”
说完,岑浪还想再打,这回慢了,只听司默寒怒道一声“放肆”,朝他推来一道红色的光。
那光击在他胸口,登时如同胸口上被碎了一块大石,五脏六腑全挪了位,站不稳摔在地上,一口血呛了出来
还给他附送了一串咳嗽。
咳完了不见好受,两边心肺烧着了似的。
岑浪抬眼看司默寒,司默寒已经收起了那片刻的真实,不过可能没想好表现出什么情绪合适,只面无表情地杵在那里不动。
有时候,他也觉得司默寒可怜。
司默寒总是在演,他分辨不出,只好不论司默寒说什么,都默认为假的。
“算了。”岑浪摆了摆手,坐在地上仰头看司默寒,“我守平远城七十五天,你允诺过答应我任何一件事,现在还算数吗?”
“算。”司默寒毫无犹豫。
“好,”岑浪道,“你手里有没有返魂果?”
司默寒:“有。一颗。你要它做什么?”
岑浪:“你只说给不给。”
“给。”说完,司默寒摊开手掌,白光乍现,一枚杨梅大小的蓝色圆果赫然出现在司默寒手掌之中。
司默寒:“我不管你是要救谁,你拿它去救人,然后跟我走。”
岑浪挑了挑眉梢儿:“跟你走?尊者想带我去哪儿?”
司默寒:“你杀虐太重,随我回道场修习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