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南走后,江杳便凑近江渝,小声问:“哥,你从哪认识的人?这么有实力。”
后者幽幽一瞥:“问这个之前,你先告诉我到底是谁欺负的你?多久了?”
江杳知道自己瞒不了她哥多久,长期受到的霸凌像团巨大阴影一直笼罩在她心里,那些年受到的委屈和痛苦一下下拉扯她全身的神经细胞,这种感觉持续了六年,从高一到大三,一天一比一天深入骨髓,难以忘怀。
“哥,对不起……”
她颤抖着尾音。
“我好疼…”
“真的好疼啊…。。”
江渝愣愣地看着自己从小护到大的妹妹,对方从未在他面前暴露脆弱,最多是跟他撒撒娇,装装可怜,却从未这般感觉全世界都将她抛弃。
“杳杳…”江渝将人揽在怀里,左手轻轻拍打对方的后背,柔声安抚,“别怕,哥哥在。”
“哥…呜呜呜呜…。”
在江杳看不到的地方,江渝眸光闪过狠绝,下颌紧绷,整个人散发着无尽的寒意。
过了一会儿,江杳情绪平缓下来,宋淮南也拎着一盒药箱回来。
宋淮南扭开碘酒瓶盖,拿棉签蘸了一下,蹲下身打算卷起江渝裤腿给人处理却遭到拒绝:“先处理杳杳的伤吧。”
前者挑挑眉,口吻有些不善:“你不拒绝我会死吗?”
江渝愣了愣:“不是,我只是…。”
有些不好意思。
这话他没说出口,宋淮南自然也不知道,只以为江渝嘴犟。
他第一次给人擦药,人还不领情,那就不擦了。
宋淮南转了个身,将药涂抹到江杳手臂的擦伤上,动作很轻,低着头,眉眼透着股说不出的认真。
江杳也有些不好意思,边感谢边推拒:“宋哥,我自己来吧,就不麻烦你了…。”
对于江杳的拒绝,宋淮南倒没什么感觉,顺着人话把棉签和药递给对方。
江杳接过,低着头自顾自擦起药来。
周围沉寂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俩人目光在空气中短暂交错,又移开,谁也不看谁。
最后是江渝先软下声:“我不是抗拒你的触碰,只是你帮我太多,心里觉得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