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南走到人面前,俯身,凑到对方耳朵前,轻轻地带着柔和的声音仿佛情人间的呢喃,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地狱里索人命的恶鬼一般。
“你应该庆幸这里是法制社会,不然…。你这双手迟早有一天会被我废掉的。”
“许宴”的神情徒然变色,他惊地后退一大步,仿佛眼前是什么洪水猛兽。
宋淮南冷冷地说:“还不滚?”
盯着对方手中的球杆在自己不远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地面,“许宴”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好似看到了自己的脑袋就跟那地面一样被人狠狠地敲打着。
“许宴”滚出了办公室,此刻这里只剩下他和江渝两个人。
宋淮南将手中的球杆随手丢到一边,球杆碰到瓷砖地面后,发出“嘭”——清脆且刺耳的声音。
他伸手拉住人的蓝色衣领,不太温柔地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在桌面上一挥,合同的一沓纸散在了空中,随着名牌、相框等物品的落地,也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阿渝,我们好像没试过办公室play吧?”
江渝一愣,眨眼的瞬间,已经被人反手压在了办公桌上,脸颊贴着冰冷的桌面,后背乃至尾部的位置都暴露在对方眼前。
这个姿势弄得江渝不太舒服,他腰腹的位置正顶着办公桌角,很是难受,于是他挣扎了几下,发现挣扎不开便低声道:“小南,你先松开我好吗?”
“不想放呢”,宋淮南的笑容中含着几分危险,他俯身,凑到人耳畔,温热的呼吸铺洒在人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酥麻,可底下的人却没感觉到温暖,只有寒意。
“我还想就这个姿势操、你。阿渝,你觉得好不好?”
江渝再不意识到此刻的宋淮南有多不对劲就是傻子了,他尽量平缓着语调,哄着对方:“小南,你…。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
好几次后,他发现自己对于和宋淮南说出真相或者希望对方别误会自己类似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宋淮南的视线落在底下人西装勾勒出的腰线,那是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纤细,按现在的审美观来看,既美观也充满了色情。
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对方的背上,漫不经心地游走着。
一点,一点地掀开对方的衣衫,在腰窝那一块皮肤激起对方一阵颤栗后,他肆无忌惮地还想往下,但往下的位置被皮带束缚着,他轻啧一声,放弃了。
他将人圈起来,这次是面对面的,依旧故技重施,只不过换了个位置把人抵在桌角而已。
“阿渝,我很生气现在。”
下午三点,外头的阳光还很明媚,宋淮南的身影几乎将他覆盖住,被抵着的人背靠阳光,半个身子染了一层薄薄的阴影。
眼前人抬起眼睫,蓝眸里含着委屈和水光,给人一种湿漉漉的脆弱感。
看着这样的江渝,宋淮南忽然有些演不下去了。
没错。
他都是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