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从唯盯着那把银红色的刀,发现她手里居然只有刀刃的品质可观,刀柄部分看上去和刀身不太搭调,细看就能看出来是另装上去的。
奇怪,为什么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在哪里?
他看着银红色的刀刃朝他身上指来,没有一点转向或停下动作的意味。
或许是没有感受到杀意和战意,地上的人倒也没有躲开。
刀身落在他的衣服上面,凌山有意逗眼前人,故意将动作放慢,随后挑起那因打斗被她划烂的红色料子,刀尖一转。
不经意划过他的胸前。
料子又重新盖在他的肌肤上,将其遮住。
“穿好你的衣服。”这句话从她的嘴里吐出。
下一秒,齐从唯的脸色猛地泛红,活像只被蒸熟的虾。
她怎么能这样!明明是她先……是她先把衣服划烂的,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
凌山看着他的样子,隐约意识到对方好像误会了什么,她只是想让他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否则到时候感冒生病得不偿失。
凌山本来想规划一下两人的教学路线,随后想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浑身上下就只有那一把刀,这还怎么教人。
打开芥子袋搜刮一遍,发现自己的书在上一个一重秘境里借给宴如屿看了,可能是他感兴趣的书太多,现在都没还回来。
要知道,那可是自己的所有家当。真是的,上次宴如屿就贪自己那几张隐身符,现在又紧抓不放那些书。
不行,得去拿回来,还能顺便问问他那边有没有打听到什么线索。
凌山重新走到桌案上,拿了张白张就落笔,大概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停下。
“给你,将这几个心法熟读熟练,过几日我来抽查。”
齐从唯从她手中将纸张接过,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从心底涌上来,又将心重新吊回沉闷的笼中。
他犹豫会还是选择开口,将不舍藏起来:“你要走了吗?”
他又要一个人待在这里了。
他不喜欢这里,这里太安静了。
凌山点头,听见他的问题,难得将语气放软,“将这些东西学好,有不会的等我来的时候就问我,符箓的也可以,但符箓你只能问我这本。”
她指了指她刚刚看了半晌的那本符法,她就只会些那本的内容。
齐从唯不懂原因,但只能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
凌山转身走出房间,齐从唯的声音再次响起。
“过几天,是什么时候?”
她刚刚只说了过几天,等她来,却没留下靠谱的,具体的时间。
凌山心中也没个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他,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敢轻易落下承诺。
齐从唯没听见她的回复,覆了薄茧的手指用力紧握拳头,思绪如同潮水般褪去,理智重新回归牢笼:“我知道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