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番外:她小声的嘀嘀咕咕,傅城也听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待她说完了话,轻轻捏了两下她的手,“不重要。”傅城洗干净了手,用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才去碰了她。他接着说:“我哥这个人对谁都这样,职业习惯,观察人会比较仔细一点。”宋声声应了个诶字,她也知道啊。干外交工作的确实要更擅长观察,尤其是细致入微的观察。她这不是觉得心里发毛吗?她哪里是什么能够经得起考验的人,尤其是自己都不清楚有没有干亏心事!宋声声被傅城捉着手,她也没想着把手抽出来,就这么和人挤在厨房里腻歪,她小声地说:“我就是心里毛毛的,怕被他这样看着。”关于这件事上,傅城和大哥说过的。然而他通情达理、墨守成规的大哥在这件事上却出乎意料的不要脸面,没觉得自己怎么了,更不觉得这样他很出格。傅城同兄长的对话自然不会点的太明白。有些事情,两人心知肚明。上一次。还是声声生病的时候,她觉着没怎么样,强撑着不去看医生,结果在家里就病倒了。当时是傅远把人送去医院的。这本没什么。只是傅远在医院里待了许久,等到人醒了,才走。傅城那时候就同兄长挑明了话:“你不应该离她这么近。”傅远淡淡地说:“她是我的弟妹,总不能见死不救。”话说的冠冕堂皇。没有要收敛的意思。以后碰到了这种事情还是会这么做。回过神来,傅城告诉她说:“你觉得被他那样看着不舒服,就直接去告诉他。”宋声声顾忌着大哥这层身份,还有晚辈对长辈的敬重和畏惧,导致了她对傅远的态度就很客气。她自己更觉得像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每次看见这位大伯哥,她就下意识的要夹起尾巴做人,老实了不少。宋声声哪里还敢对“老师”说出自己的不满,她咽了咽喉咙,又说:“不过大哥这也是关心我,对吧?应该是关心我的吧。”不然怎么会在意她有没有受伤。傅城没搭腔,只捏着她的手力道重了几分。宋声声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冷气,小声的埋怨的声音听起来黏黏糊糊:“疼。”傅城说了抱歉,然后抓着她的手,低头仔细看了看。上回的烫伤,真的极不显眼。宋声声以为他要和她翻旧账,连忙说:“我那天晚上不忍心叫醒你啊,而且我就是想吃炸汤圆,没办法。”傅城不是要说她这个,他低头在这个浅显的印记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宋声声怕被外面的人发现,也没敢吭声。躲在厨房里面,厚着脸皮和他亲近。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宋声声的小脸看起来红得不太正常,唇瓣潋滟红润,嘴角还有一点破皮。宋声声都不好意思抬起脸,就怕被看出来这是傅城刚刚亲的。他亲的太用力。舌头都顶了进来。宋声声压根没有还手之力,舌根发麻,浑身像是被电了似的。她一直低着头也不是办法。傅城往她面前推了一碗甜汤,宋声声接着就专心致志的喝着碗里的汤。不知为何,宋声声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盯着她。她喝完了汤,便没有那么心虚了。晚饭也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到最后,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个。可能是傅城在她身边,宋声声说话都更加的有胆量,她同大哥提起来:“大哥,你每次那么严肃的看着我,我都以为是我犯了什么错。”傅远没想到会被她这么误解。他抿直了唇,“你不要多想。”宋声声哦了哦,就又没声了。傅远看着她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了回去,气得都想笑。他有时候,希望她能看出来他内心这点龌龊的心思,又希望她永远都发现不了。他很清楚,宋声声接受不了这种感情。她对他,就只有敬重。尊敬之余还想离得远远的。傅远有点坐不住了,再待下去,他引以为傲的克制也快要崩盘。傅远也想不通,怎么就是这样了?怎么就一定得是她。一个愚蠢的、势利的、明面上看哪里都是缺点的女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别的地方,确实都摆不到台面上来,但是比她好看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可能还是。太鲜活。触及了最本真的灵魂。傅远没有再去仔细思考,感情这种东西,说来就来,毫无征兆,总是打的人措手不及。现在这样,维持一个和平的表面。还能时常见到她,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傅远起身:“我先上楼休息了。”他一走,宋声声显然自在了很多,她靠在傅城的怀里,说话都叽叽喳喳起来,“大哥还是太严肃。”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傅城搂着她,圈紧了她,“是这样的。”两天之后。宋声声就坐上了回宁城的飞机。她本来是很害怕坐飞机的,要傅城帮她买火车票。可是从首都到宁城的火车要二十多个小时,她以前就受不了火车上各种各样的味道,现在更不可能受得了。傅城给她劝了下来,她这才勉强换成了飞机。上了飞机,宋声声靠着傅城的肩膀倒头就睡,她还很时兴的弄了个眼罩,睡得更舒服了。飞机落地宁城的机场,他们还得再坐车才能到小水村。时间不早,以前部队给他们分的房子已经不在了。两人在宁城的酒店里住了下来。宋声声以为自己晚上会睡不着觉,但其实她一沾上了床就睡得不省人事。一夜无梦到了天亮。宋声声精神抖擞,早起的时候都还哼着小调。她在化妆镜前收拾自己带来的瓶瓶罐罐,有护肤品,还有化妆品。她总怕自己出现的不够光鲜亮丽,就想把自己弄得更漂亮一点,明艳动人,光彩四射。宋声声的皮肤底子好,上妆一点都不卡粉。看着白白嫩嫩,精细养着的。她化好了妆,又挑了件很漂亮的羊毛大衣,腰间做了收拢的设计,显得贵气又小巧,很衬身材,一点儿都不臃肿。这件衣服的料子,是她自己挑的。羊绒毛,暖和又轻薄。宋声声打扮完之后,不断的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怎么看都好看。她笑起来,镜子里的人也笑了起来。她忍不住感叹:“我可真好看啊。”孩子都这么大了,她还是怎么好看。真是便宜傅城这个老男人了!可算是让他捡到了大便宜。宋声声自夸完还不够,她转过身来,围着傅城身边转圈圈:“怎么样?我漂亮吗?好看吗?惊艳吗?”傅城一把圈住她的腰,低头要去亲她,被她躲开了。宋声声说:“我刚涂了口红,你不能亲我。”傅城有些遗憾,“好的吧。”然后才来回答她的问题:“漂亮,好看,惊艳。”在他眼中,她一直都是最好看的那个。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没有人会不喜欢。只是她自己从未察觉出来过,她笑起来有多甜。宋声声听到他的肯定,暂且也满意了。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之后的宋声声整个上午都是笑脸。“我们什么时候开车去小水村?不要太晚。”太晚了,村里的人都早就回屋睡觉了。傅城看得出来她很着急,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吃个早饭就去。”宋声声也觉得这个时间好:“刚好的,中午的时候村里热闹。”尤其是村口那片地方,肯定少不了平时爱说三道四的好事者。宋声声非得让他们所有人都看看,她现在过得有多好。宁城到小水村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一路颠簸,路况也不是很好。山路弯弯绕绕,终于。总算是赶在中午的饭点之后到了小水村。驾驶员将车停在村口比较宽阔平坦的地势,他回头给后座的男人报告。“报告首长!里面的路,车开不进去了。”傅城嗯了声:“不用开进去,你就在这儿等着。”“是!”再次回到小水村的宋声声,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村子变了,又没变。房子变多了,路变宽敞了。可是风里的味道好像还是没变,轻轻拂面而来的柔风,还是能够安抚她的内心。此时此刻,宋声声才有一点近乡情怯的感觉。最开始跟傅城结婚的时候,她真的恨透了这个地方,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的逃离这里。好像讨厌的要死。但是事实上,她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这里。宋声声下了车,慢慢的往前走。这会儿,她也不想去管身后的人,不想管身后的一切。她像小时候那样,埋头坚定的往前走。她的模样,很难让人忘记。很快就有人认出她来:“这是声声吧?”“还真是她!”“多少年没回来过了,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你是回来看你爹妈的?你爹这会儿怕是还在忙。”“宋国庆在忙什么呢?这个时节也没有农活,而且他们家的儿女不都挺出息挺孝顺的,没少给家里面寄钱。”“在忙活他们两口子百年以后的棺材。”“噢噢噢。”“声声,你这次回来待几天啊?”宋声声被她们拦了下来,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你现在还是怎么好看。”“真好。”“不像我们,一双手都粗糙的没法看。”“听说你丈夫现在是大官了,你也没少跟着享福吧。”她们艳羡的看着她,嘴里说着的话也都是她爱听的。可她心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和得意。,!她说:“我回来看看,也不知道待几天。”“成,我们不耽误你了,你赶紧去吧。”宋声声靠着感觉找到了宋家。家门口还是那个样子。只是里面的屋子看起来比以前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宋爹在院子里打棺材,宋妈在喂鸡。两人都苍老了许多。宋声声忽然有点不敢进去。不知怎地,宋妈抬起头来,恰好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她似乎也呆住了,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老眼昏花。过了几秒钟,似乎确认了不是幻觉。宋妈连忙往外走了几步:“声声?是你吧?”宋声声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很快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后退!她重整旗鼓,往前走了两步,刚要说话。宋妈尖锐的声音就闯进她的耳朵里:“你这个死丫头,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来这个穷乡僻壤。”“不过也是啊,你现在是了不起了。”“哪里是我们想见就能见到的人。”“今天是吹了什么风,把你吹了回来,还真是难得。”宋声声听到这些话,脸色也不好看。听听,听听,这话说的多难听!宋声声也不客气,“妈,我这叫衣锦还乡,不行吗?”她牙尖嘴利的说完也觉得没意思,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爹妈是什么人。宋声声接着说:“我给你们买了点东西,等会儿拿过来,你们要就要,不要就卖了吧。”她板着个小脸,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的不高兴。紧接着,她又补充了句:“这东西挺贵的,你们拿出去卖也别卖的太便宜。”不然太亏了。宋妈还想说两句,被宋爹给拦了下来。宋爹擦了擦手,院子里这两口还没上漆的棺材还真是瞩目。他去打开了院门,笑呵呵的:“进来说话、进来说话。”宋声声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踏了进去,她看见这两口棺材就犯怵。宋爹知道她怕这些东西,他抽了口旱烟,说:“这是我给我自己还有你妈打的棺材,以后死了我们也能舒舒服服的躺进去。”“现在城里时兴火化。”“最后就到一个小小的盒子里,也太憋屈了。我和你妈可不干这种事。”说着,宋爹看她一眼:“我也给你打一口棺材,你要不要?”趁着他现在还有点力气,还有精力。村子里找他打棺材的人可不少。一旁的宋妈听到这话,当即冷笑了声:“给她费这个劲干什么?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她年纪轻轻是用不上你这口棺材了。”:()七零年代军婚,作精女配娇又媚!